“她的资料是绝密等级,我花了点功夫才找得到。”002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得意,“事实上,昨天的事,真的是失误。”
叶丛缘没空理会他,认真去看叶听雨的资料。
洛阳人,早年父母双亡,和唯一的妹妹由奶奶养大,十三岁时奶奶逝去,和十岁的妹妹相依为命,靠邻里接济长大。
十八岁叶听雨进入部队,她妹妹按部就班读书。两年后叶听雨进入特种大队,整整服役十年,三十岁时出任务受伤,并因伤退役。后住进军部康复院进行了长达两年的心理干预,最终康复,并自动提出前往长白山这边驻扎。
叶丛缘看到这里皱了皱眉,继续看下去,当看到叶听雨的妹妹叶听云十九岁来到长白山旅游,结果被奸|杀于一小巷中,顿时愣住了。这难道就是叶听雨申请来长白山的原因吗?
她想起叶听雨这两日的表现,真的看不出她曾经有过这样伤心的往事。
继续往下看,看到叶听雨三十岁最后一次出任务,伤得极重,救回来之后从此不孕,不禁凄然。
原来在她想象中无限高大的人,背后里竟然经历过这么多伤痛。
“叫你拧条毛巾服侍我,你就躲在这里悲秋伤春,你无不无聊啊……”正在这时,叶丛缘被叶听雨用力摇晃起来。
叶丛缘回神,才感觉到眼下有些痒意,也许是流泪了,她不敢张开眼睛,便顺势抱着被子一滚,“我想家了不行吗?”
“行行行,这么想家,就在家里吃奶呗,出来做什么?”叶听雨怎么也猜不到叶丛缘此时是在看自己的资料,吐槽一句就继续进去弄湿毛巾敷眼了。
到了下午,叶丛缘想起自己之前约了两个人进山的。明天她肯定不会跟那两个男人进山,所以今天得提前告知人家才行。
这么想着,便打电话过去说明明天计划取消了。
“姑娘啊,你这不厚道啊。为了你说的要进山,我们这装备都弄好了,还将别的都推了,你突然改了,我们可损失惨重了。”里头小平头的声音带着不快。
这一点的确是自己的错。叶丛缘于是回他,“我会赔毁约费的。”
“毁约费有多少钱啊,单赔毁约费肯定不行。”小平头的声音不满起来。
叶丛缘走到阳台上坐下来,“那你说该多少钱?”
“原来说好三天五千,你得赔我们四千!”小平头理所当然地开口。
002高叫,“什么?四千?他不如去抢劫!叶丛缘你告诉他,四千没有,有本事来单挑,就算群殴我们也不怕。”
这纯粹是捣乱的,叶丛缘没理他。对电话里的小平头道,“四千不可能,你当是抢劫呢!法律规定,毁约费为总额的百分之二十,所以我只给你一千!”
“一千块你当打发乞丐呢,我告诉你,要不给到四千,我让你走不出这地儿!”小平头露出了真面目,放声威胁。
叶丛缘也大怒,“你还敢威胁人了?真当我怕你?”
“我就威胁你怎么了。你出尔反尔,就该赔钱!”小平头声音雄壮威武,彪悍得很。
叶听雨拿过叶丛缘的手机,对着话筒懒洋洋地道。“哪条道上的?毁约就敢收四千?总金额五千已经算欺诈外地游客了,现在还想威胁人?”
“你是谁?总额多少我们商量定了,那是你情我愿!现在她不去,属于毁约,我们的误工费、装备费加在一起,四千算便宜了!”小平头语气很冲。
叶听雨懒得跟他废话。“小黑手下的吧?要多少钱你找小黑要去,就说是姓叶的说的。”
说完没再理会小平头,直接挂了电话。
叶丛缘看向她,“人家也是出来干活的,我也真是毁约了,一分钱不给不好吧?”
“你签合同了?”叶听云瞥她一眼。
叶丛缘摇摇头,“没有签。但是口头协议也有效吧,人家也真的在等我呢,我这突然毁约真的很不好。”
听了她的话,叶听雨盯着她看了很久,“你政治学得很好?三观塑造得简直碉堡了!”完全就是迂腐了好不好!十四岁的孩子,竟然就有这样一板一眼的迂腐思想,真叫人痛心疾首!
“是很好,爱国爱民有什么错?”叶丛缘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和你以前的职业,深层的性质差不多啊。”
她上辈子躺了一辈子医院,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事,没有为社会做出过任何贡献。现在有能力,为什么不能为社会主义事业建设出一分力?
叶听雨无语了,即便是她,在部队十二年,也没有养成这么正的三观,叶丛缘这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该说她单纯呢还是单纯呢?不对,是迂腐!
见叶听雨没有话说了,叶丛缘便点开银行的app,上去快速地转了一千块进小平头的账号,然后发了条信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