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级组室时,叶丛缘就发现郑子愿怪怪的了。
那时陈明真和王云飞、陈勇跟他打眼色,可他一直没有理会。然后视线偶尔看向自己,马上又快速移开。即时有一两次视线撞在了一起,他也一脸杀气和愤怒,似乎要揍自己一顿。
等到做完课间操去打扫校园,她在校道上找到郑子愿,上去盯着他看了看,刚想问话,郑子愿却一下涨红了脸,一把扔掉扫把,转身火烧眉毛地跑了。
她吃惊地想追上去,但小短腿跟大长腿差距好大,三两下就追丢了。
然后,整条校道都是她扫的,那么长的一条道,可累死人了。
这家伙不会是故意装神弄鬼,逃避扫地的责任吧?叶丛缘磨着牙扫完校道,杀气腾腾回教室找郑子愿算账。
上课铃响了,叶丛缘才回到教室,可却看到郑子愿那个位置上坐了另外一个人,而郑子愿则坐到了教室最里面那个角落。
绝对有问题,叶丛缘捅了捅王云飞,“郑子愿是不是疯了?他怎么跑到那边去坐了?”
王云飞和陈勇也发现郑子愿有些不对劲了,陈勇想了想,侧头说,“看着有点不妥,估计是昨晚回家被修理了。”
“不是吧?他爸爸妈妈很凶?”叶丛缘问。
“凶不凶不知道,但我觉得就算被家里人训了,也不该这个反应啊。”王云飞摸着下巴说。
陈勇也捉摸不透,半晌说,“又不是女人,不会有那几天,哎,真难猜……”
叶丛缘问不出什么,便坐直了身体认真听课。
下课了她刚想跑去找郑子愿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可郑子愿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
叶丛缘和王云飞、陈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呆了。
“他该不会信了成真教,疯了吧?”正在走过来的陈明真也很吃惊。
叶丛缘反驳,“我听我外婆和舅舅说过,成真教不错啊,怎么信这个教就疯了呢?”
“这不是镇上的人都信这个嘛……”陈明真摆摆手。
“哎,我家里人也都信这个教,都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陈勇点头说。
王云飞也连连点头,“我爷爷奶奶都信,老虔诚了!”
他们这么说开了,班上的同学听见,也加入了讨论。
这一讨论,大家都惊呆了,几乎所有同学的家里人都信了这个教。
“这该不会是什么邪|教吧?怎么这么多人信,而且过去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王云飞喃喃地说。
当即就有同学反对,“才不是邪|教呢,我也是成真教的一员,我们教会互助友爱,每天几乎都会帮助人。”
“你是教会的人,你当然这么说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邪|教会承认自己是邪|教的。”有同学反驳。
那个教会成员马上生气了,跟他争辩起来。
两人互不相让,很快就掐起来。
叶丛缘觉得无趣,劝了几句劝不住,就没再劝,仍然和王云飞、陈勇、陈明真讨论郑子愿的事。
不过四人坐在一块讨论了一会儿,也没讨论出什么来,上课铃却响了。
之后有空就要去扫校园,还要应付来请教数学题的同学,叶丛缘就没有全副心思去逮郑子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