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干爹正在挑水,明叶抱着孩子风风火火来到观里,她说,她打听了,祁公子考上了进士,他现在京城做官,因为他走时老母亲已经去世,他也就没有回来。现在他己经娶了媳妇,是朝中一个尚书的女儿。
干爹听到这里,心里暗暗骂一声,“这个狗操的,真没良心。”
明叶说,她要去京城里找他,她不怪他,谁让他走的时候自己没有说怀上他的孩子呢,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她把两人的山盟海誓压在心底,在心里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谅解他。
干爹听了,问他师妹,“你想怎么办?”
明叶说,“麻烦师兄给带几天孩子,她自己去,怕带着孩子路上不方便。”
这事让干踌躇了,师父天一道长出去云游己有半年多了,何时回来,谁又知道呢,自己一人又带孩子,又管观里一应活计,确实怕不行。
明叶看到师兄犹豫,一咬牙,抱着孩子转身就走了。这一走就再没有回来过。
后来天一道长回来让干爹特意出去打听明叶的下落。干爹到了京城也倒打听着一些消息,明叶找到祁公子后,祁公子把孩子留下了,以没有媒妁婚约为由,给了师妹些钱,就把师妹撵出府了。师妹在京城气得病了半个月,病好之后就夜里入府又把孩子偷走了,此后再无音信。
干爹讲完,已是老泪纵横,喟然长叹,道,“想不到现在才知道她在那娘娘庙存身,看那孩子的样,想必是没过几年就死了。”
我听完这个凄碗的故事,也是心里难受憋气,不禁骂出口来,“这是第二个陈世美。”
从这一天起,我心里也正式有了修道的念头,我和干爹说,“我要修道。”
“你终归是道门的人,这是天数,数不能违。只是要等一个合适的时间拜师,先拜三清之天尊才算得正式入门。”
我问,“那噬血候多会就能擒到。”
“月圆之夜。”
“那张三在庙内看到啥了。吓成那样。”
“张三那天喝醉酒宿在娘娘庙,半夜里他看到魂魄小女孩,以为那家走丢之人,就想哄着第二天一早把她骗走卖掉,岂知被明叶识破,看他居心不良就,,,,唉,,,这也是前世的孽债,一切皆有数矣。”
这一天我去道观,刚走进门,来了一个老汉,五十多岁长得精瘦黝黑,个子低矮,却走步精神快捷如一阵风似得就闯进了门。
他进门就嚷嚷,说要找齐道长去救他闺女的命。
我问他,“你闺女咋地啦,要道长去救命。”
“死啦。”
他说话洪亮而且干脆,黝黑的脸上带着激动的神情。
我心里想,死了,还能救么,大罗神仙也救不活。
“那个村的?咋样死的。”
“是杏南沟村的,我闺女前年嫁给八里浦龙家,女婿是个煤矿工人,每想到第二年就死在了窑里,婆家说是我闺女妨的,以前三四年都挺好,可过门才半年多他儿子死了,咱听不起那闲话,让闺女回来住,没几天他那婆婆就把风吹过来了,村里人背后指指点点,闺女挂不住脸,今天早上出村就跳进水库了,这不,才捞上来,我就赶着来了,快着点吧。”
老汉说得头上还冒了汗,一张脸热得更显黑中透红。
“水淹死的,救不活的。”我想这水淹死的更救不活。
老汉一听就急了,扑通一声就跪倒在我的面前。
“齐道长,都说你是神仙,无论咋地请你救我闺女一命,孩子够命苦得了,跟了丈夫好日子没几天,丈夫死了,你说她再死了,这天下就没有比她命苦的人了,你老人家的救,你们村死了半个月的人,你都救活了。”老汉说着就流下泪来。
“我给你找去,干爹在后园呢。”我一边走一边想,这老汉啥眼神,竟还把我当成干爹呢。是不是他的个子太矮的原因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