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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易云倒是诧异:“除了张熙那个,还有项目?”
“嗯。还有个小生意可以投一下。剩下一个再看看。”哪怕这会儿已经过了下课时间,学校里还是人来人往,宁乐意没具体说什么项目,笑嘻嘻地冲着他扬了扬手上的袋子,“猜猜这是神马?”
看上去普通的布桶包,扎着红色的新年装饰,显然是一份礼物。
姜易云伸手接过,眼睛里都带着笑:“又做了什么小东西?”
上个周末他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又发现了一组软陶小人。
过节的时候他画的宁乐意在狗窝睡觉。
和他的画不一样的是,软陶小人的摆件里,除了有宁乐意和大黄二黄之外,边上还有一个他在画画。
那场景简直和当时一模一样。
做软陶的老师不在现场,只能是宁乐意描述的。
他现在有一种在玩游戏的感觉。
平时不用的床头柜的第三个抽屉,就像是游戏的隐藏刷新点。
可惜自己只会送珠宝手表黄金,果然宁总吐槽的他的礼物毫无新意是对的。
对礼物缺乏想象力的人,只能猜测:“又是软陶小人?”
宁乐意斜睨他一眼:“你就不能有点想象力?”
“不是软陶小人?”姜易云轻轻掂量了一下手里的袋子,有点分量,但不是珠宝首饰的那种分量,也不像是布料那样轻飘飘的,嘴上不忘记反驳,“我怎么没想象力了?我给你做衣服的想象力多得很。”
宁乐意:“……怪不得你去卓逸,不去翠羽。你要是当设计师,那翠羽得转型。”从一个正经的服装企业,变成一个不正经的服装企业。
“我去翠羽,也不会当设计师。”当老板的懂就行了,干活可以雇人。
他好奇极了,很想马上就打开袋子看看,但又想把惊喜留到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表情好奇又克制,无比纠结。
平时放学回家的那点路,比往常还要漫长。
到家后,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难得不都是清淡菜色。
“咦?酱大骨?”宁乐意在玄关脱了外套,直接去就近的厨房洗手,眼睛还一直黏在酱大骨上,“你最近在学东北菜啊?”
“嗯,你试试看味道怎么样,我让老板给我骨头上多留一点肉。”说完他感慨了一句,“现在骨头比肉贵了,我们刚来的时候,骨头就三五块钱一斤。买骨头给你把肉剃得光光的。”
“哈哈。”宁乐意笑着坐下,“你现在的样子,跟爸他们谈菜价一模一样。说出去人家都不信你们是身价多少亿的大老板。”
姜易云洗完手坐下,视线放在礼品袋子上,“啧”了一声:“一个人的出身是刻在骨子里的。你看他们现在身家多少多少的,小时候经常吃不饱饭的。”
“噫~那你怎么那么喜欢研究吃的?你又没过缺吃的时候。”卓外公瞧不上女婿,觉得女婿是个想吃软饭甚至是吃绝户的坏种,甚至觉得女儿也是个脑子拎不清的,但对外孙是真的好,特别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