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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文山走过来看看横着趴在三个人身上的二黄,说起来是又好气又好笑:“前几天不是下雨嘛,二黄要出去遛,我们关着不让它出去。小明就把狗绳拴在跑步机上,让它跑。当时它没事,跑了大概五公里,瞧着挺好的。没想到当天晚上,它就把跑步机给拆了。”
夜深人静的,房间的隔音做得好,没人听到一只狗子在地下室里搞破坏。
这下连宁奶奶都拍了两下狗屁股。
姜易云跟宁乐意咬耳朵:“奶奶打二黄跟打你一模一样。”
“你信不信我打你也跟打二黄一样?”在家里人面前,要给宁总面子知道不?
小娇妻知道,但不怕:“我站着不动,你都推不倒我。我跟你说,你要是在外面碰上我这种体格的坏人,你就跑吧,跑也跑不过。”
“哪来那么多坏人?”再说小娇妻一推就倒,就没有他推不倒的时候。
事实证明,有些话就不能说。
说什么来什么。
宁乐意没想到出门遛个狗,都能被一群人围住了要去谈谈。
他看看自己手上拿着的炸鸡排,早知道不嘴馋,说不定就碰不到这伙人了。
“不就是钱嘛。要多少?”他说着,手上的狗绳松开,拿着签子插鸡排吃。
二黄脖子上的毛已经炸开,只是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又站在路灯的阴影处,并不起眼。
鸿园说是在镇上,但附近是别墅区,附近一片晚上确实没什么人。
这一群八个人,把他围住了,连跳河都没地方跳。
他的动作自然,语气轻松,搞得一群混混也不知所措。
他们的目的确实是要钱,但没想到宁乐意会这么配合。
“宁老板,兄弟们知道你家大业大,随便给兄弟们三五万花花就行。”
宁乐意就很替他们考虑:“兄弟爽快人。我听你们口音都是本地人,咱们年纪也差不多,说不定我们还是同校同学呢。我也不跟你们兜圈子。你看我现在身上就沨几块钱零钱,现在银行也关门了,你们留个联系方式,或者明天约个时间地点,我再把钱给你们。”
这群混混都戴着帽子口罩,宁乐意看不出太多特征。
带头大哥就说:“那我怎么知道你会信守承诺?”
宁乐意继续吃鸡排:“那你们总不能把我绑了,让我家里人送钱过来赎人?绑架罪是要枪毙的。为了几万块钱,兄弟们犯不着是不是?再说我住哪儿你们都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还担心我能怎么样?”
几个小混混显然能够权衡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神情有了松动。
宁乐意继续加码:“这样吧。我看兄弟们都是讲道理的。我呢,做生意也讲究个和气生财。咱们就客客气气的,我给你们十万,就当交个朋友,怎么样?”
对于这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来说,他们刚才开口说三五万的时候,嘴都已经在抖了,十万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巨款,也成为压倒他们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