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过路的,在这附近迷路了,遭了打劫。”老爷爷说。
老奶奶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同情起来,叹着气和老爷爷带着我们去了客厅。里面的红木长凳和桌子都干干净净的,但是墙上的画却布满了灰尘,可能是老两口够不着去打扫了。
“老爷爷,只有您二位在家吗?您的儿孙们呢?”我不禁问道。
老爷爷在给我们倒水,听我这么一问,他顿了顿,说:“儿大不由爹啊,去国外了。”然后倒了两杯水放在我们面前,我点头道谢,看见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留守老人的无奈,于是,也不再问了。
我们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老奶奶提了水壶走过来给我们续水,我忙接过水壶,说:“我们自己来就好,谢谢奶奶。”
接着我们又喝了两杯水,秦志放下杯子,问道:“爷爷奶奶,请问有电话吗?可否借我们报警?”
老奶奶指了指角落桌子上的固定电话,说:“在那,自己打吧。”
秦志走过去,他拿起电话,却怔住了,迟迟没有按号码。我疑惑地走过去,正想问他怎么不打电话,却赫然看见座机旁边的全家福照片,上面一对老人坐在中间,后面站着一对中年夫妇,应该是他们的儿子和儿媳妇,旁边站着的少年,正是刀疤脸!只是照片上的他脸上还没有刀疤,但我们确认是他无疑,化了灰我也认得出来。看来他是这屋子里的主人,是老爷爷的孙子。
我的心跳顿时漏了半拍,没想到刚逃出虎穴,又入了狼窝,这可怎么办呢?我开始担心那个刀疤脸会突然回家来。
秦志放下电话问:“老爷爷,这里是什么地方?报警需要说个地名和具体位置的。”
老爷爷说:“这里是山背庄园,你说在大荣家就行了。”
“好咧!”秦志拨通了报警电话,当着两位老人家的面,他只说了我们被打劫,以及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警察叫我们在这等着。
“爷爷,这里离广州有多远啊?”我问道。
“可远啦,有三四公里呢,你们是从广州来的?”老爷爷说。
“是的。”没想到我们被绑到这么远,心里暗暗又吃惊。
我拿过电话,不记得龙大伟的电话号码,于是我拨通了我妈的电话,我妈一接到电话又气又心痛,急急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在哪里,说他们去警察局报了案,但失踪不够二十四小时,警察还没有开始寻找,龙大伟昨晚联系不上我,深夜回来了,去了找我。
“妈,我们遭打劫了,但已经逃了出来,现在我在三四百公里外,山背庄园的大荣家,你不必担心,警察很快就来的。”我说着,叫她记下我所在的位置,万一再发生什么事,也好有个线索。
秦志也打了电话给他家里报平安,之后我们便一直随着老爷爷和老奶奶坐在客厅里。他们还不知道,我们报警要抓的人就是他们的孙子,可是这也没办法,谁让他们的孙子干坏事了呢?
为了获得更多关于刀疤脸的信息,我们和两位老人拉起家常,我看了看周围,说:“爷爷奶奶,你们家很气派、很豪华,您儿子是当大官的还是做什么大生意的呢?”
老爷爷叹了一口气,说:“改革开放后,我们家就种植了一片果园,后来越做越大,这周围几十里地都种满了果树,养了许多家禽,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在外边学了坏风气,学人家包小三,弄得家无宁日。”
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落漠与无奈,回忆道:“后来他离了婚,想娶小三进门,我们说什么也不允许,他一气之下,就带三儿出国了,丢下一个孙子给我们两个老人带着,谁知我那孙子的脾气像足了他爹,从小就不服管教。”
老爷爷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语速度缓慢地说:“我们老了,什么也做不了啦,他为了那三儿,荒废了果园,离乡背井,我那孙子也在外边学坏了,如今愣是影儿都找不着,大半个月没回家了,是死是活还不晓得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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