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古温的吐槽,彼得直接无视了,转而继续讲述他的故事。
在他被完全控制在房间中后,那个大为得意的制裁者便告诉了他一个惊天的秘密。
据说这个制裁者确实是一个催眠大师,不过他过去只是在当一个普通的心理医生,偶尔会使用催眠帮人舒缓压力。可是有一天,他无意中从一个人口中得知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而且那个人苏醒之后,也知道了自己吐露秘密的事情。
这个人在经营一家地下斗兽场,主要靠鲜血来给有钱又无聊的人带来乐趣。尽管制裁者因为反应快顺利逃脱了追杀,他的家人却被带去了斗兽场,被迫在笼子里与猛兽搏斗以取悦那些神秘的客人。
得知这件事情,制裁者立刻就发狂了,这之后他便开始策划复仇,对他而言,光是杀死那个人并不足以让他满足,他要制裁所有因为高高在上便看不起别人的生命的人。他很清楚,这类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在确认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他们对能带来刺激的事物没有抵抗能力。
所以那精神实验的噱头就是第一道排查,如果不是生活糜烂要寻找乐趣的人,根本不会找上他。至于第二道排查则是催眠本身,这种能给人带来强烈快|感的催眠,其实里面的内容偏向血腥与扭曲,如果是心存善念的人只会感到不适,在尝试一次之后就会敬而远之。而那些对生活已经麻木且漠视生命的人,就会着迷不已。
在经历了三次以上的催眠之后,一个和制裁者一样的新人格就会在被催眠者的体内产生,而且被催眠者若是在梦境中死在了制裁者手里,那么他的大脑会自动认为他已经死亡,而由制裁者代替他掌控这具身体,然后利用已有的人脉去引诱更多的人。
“等一下,既然你已经被制裁者捉住了,你怎么还活着呢?”古温提问,“而且我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也在你脑内世界?”
“因为并不是杀死我,他就可以直接掌控身体,除了我的死亡之外,他还需要一个另一个条件,”彼得解释,“正常情况下,那种入侵人格虽然可以杀死主人格,但是基本不可能掌控身体。不过事情都有漏洞可钻,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类似于信物的东西,如果入侵者得到了这个信物,那么就可以取代我。”
“哦,”古温想了一下,很惊讶地说,“照你这么说,只要他得到了信物,理论上来说,他可以掌控无限个身体,那还怎么玩?全世界都是他了。”
“这你可以放心,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彼得叹了口气,解释道,“他现在试图把入侵人格植入不同人的身体里,然后尽可能地去夺取信物。但是即使是拿到了信物,入侵者在缺少了催眠的维持之后,就会逐渐消,。等入侵人格消失之后,这具身体就会变成植物人,像我那个朋友一样,除非……”
轰!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所在的房子忽然震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敲击墙壁。
“时间不多了,那个家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发现这里,我先把重点说了,”彼得那张胖子脸变得认真了很多,“他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得使用灵魂入侵的方式。”
根据彼得的描述,这个进入他内心的制裁者人格可能产生了变化,因为他并不打算按照他的创造者设定的程序走下去,他想要一直活下去。
如果想要成为真正的人类,他必须从彼得这里获得足够多的能量,这些能量只能通过折磨彼得才能获得,而且在提供了入侵者人格存活所需要的能量总量之后,彼得的主人格百分之百会崩溃毁灭。
彼得为了活下去,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他用他最后一次苏醒的机会,找了一群催眠大师,用类似的方法进行催眠。因为彼得其实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他被催眠的时候居然能够意识到将其如何复制出来。
虽然并不知道制裁者究竟输入了什么信息,但是彼得的尝试是有用的,在催眠结束之后,他便产生了许多类似的入侵人格,当然彼得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什么个性。而古温,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原来如此,”古温点点头,这大概就是故事背景设定了,“那么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会帮助你?万一我们也想成为主人格怎么办?”
“首先,我也是别无选择了,反正没有你们,我最终也会死在他手里。不过你们的进入,已经引起了制裁者的警觉,接下来他肯定会想办法杀死你们,你们天然是对立的。”彼得也很无奈,“然而我却也有一个失误,那就是他每杀死你们中的一个,就能得到一些我的信息,最终能找到信物,进而抓到我。所以在那之前,你们得把他找出来。”
“那么为什么只有我在这里?其他人呢?”古温问,“话说你这么早就把所有的内幕都翻出来,到后面还有什么看头啊?”
“这可不是拍电影,就算是,反派可是大多死于话多啊。至于为什么是你,你是我随意选中的,如果你死了,我就只能换下一个了,现在他已经能够部分侵入我的内心世界了,所以还是比较危险的,千万小心啊。”彼得笑着说,“好了,我得把你送回去了,免得引起他注意,加油哦。”
“我说你既然有本事把我带进来,难道没本事直接肛他?”古温抓紧时间又问了一句他很关心的事情。
“我实际上也不算是把你带进来了,你并不在这里,”彼得想了一下,用下巴指了指古温身后,说,“你回过头看看。”
古温抓住头上的绳子,在空中蹬了几下,成功转体一百八十度,然后他惊愕地睁大眼睛。
“嘿,这位姑娘,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与此同时,同样在一个房间里,一个大约五十多岁有点秃顶的胖子正在唾沫横飞地讲着话。
在他的面前,脸色沉静的古凉正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压根没有理他的打算。
“唉,姑娘,我说的话可是关乎你生……好吧,您慢想。”那中年男人正想要走近古凉,却被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斧子就抵在了额头前,头顶的皮肤清晰地传来了一丝凉意,告诉他这把斧头可不是开玩笑的。他舔了舔唇,举起双手连连退后。
吓退了干瘦男人之后,古凉继续看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像是仓库的地方,堆着各种垃圾食品的包装,散发着奇怪的味道。这房间没有什么家具,但是却有一扇窗户,透过玻璃古凉可以看见外面全是白色的迷雾。
之前大巴掉下悬崖之后,古凉也看见了那瞬间破碎的场景,这之后就陷入了昏迷,直到在这个房间里醒来。
他一睁眼就看见一个一脸猥琐的大叔正朝着他走过来,看那男人的手型似乎也不像是要做什么好事,所以古凉几乎没有犹豫就一脚踹翻了他。可是这个大叔不知道是不是抖m,在被古凉修理了之后反倒非常高兴,然后也不管古凉要不要听,自顾自地开始讲一个的故事。
这个男人自称基尔,算是半个富二代。之所以说是半个,是因为虽然他是一个有钱人的二儿子,但是在他们家三兄弟中,大哥擅长经商,三弟是个学者,只有他个性懒惰,早早地就被学校开除,也找不到工作,一直到现在都没什么出息。
他父亲去世的时候,家产大多都给了大哥,好在遗产中还是留给了基尔几栋房子,他靠着租金,日子过得也还算舒坦。
在基尔众多房客之中,有一个带着孩子的女房客给他印象特别深,她叫做玛丽·查理斯,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玛丽·查理斯大约三十多岁,不过看起来和二十多没什么两样,有着少女般清纯的外貌,少妇般性感成熟的身体,每次玛丽出现,基尔就觉得移不开视线。
只可惜玛丽的名声不太好:有人说她是别人的情妇,也有人说她其实依靠身体赚钱,但无论是哪种传言,她未婚先孕这件事情是母庸置疑的,所以很多男人对她存有觊觎之心,却都不打算娶她。
但是在基尔眼里,玛丽肯定不是这种人,她非常内向,几乎不怎么开口,就算对别人的指指点点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那柔弱的神态,任何男人都会感到怜惜不已,基尔作为一个审美正常的单身狗,自然也没有免俗。
在几次帮她出头和别人辩解之后,玛丽终于主动跟他说了除了谢谢之外的话。
玛丽不愿意谈起她的过往,不过基尔认为,不论玛丽以前发生过什么,至少现在她是个清清白白的人,在一家便利店工作,依靠微薄的工资勉强能够养活自己和儿子,但是对于儿子彼得上学的学费依然一筹莫展。
也就在彼得到了读书的年纪却因为没有足够的学费而准备辍学的时候,基尔找到了玛丽,向她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