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臣与韩世谔二人闻言,也都是恍然大悟,杨素则是开口又道:“韩将军!你们派出的这五千人,要多打火把旗帜,多带鼓锣,把声响闹得越大越好…。”
韩世谔闻言,便也是赶紧飞奔出去,集结帐下的军队去了,
结果韩世谔他们左侯卫的骑兵前脚刚走,长孙晟、贺若弼、张须陀、候能、王权等将,也是先后,就来到了帅帐之中听令。
杨素也是再度介绍了,突厥军队内乱的喜讯,然后命令每军出动一万军队,联手北上给那些突厥狼骑鼓劲助威,众将领纷纷应诺之余,却是又都有一些疑问,都是向杨素建议道:“大帅,此时突厥内乱,正是我们一举攻破突厥军队的大好机会啊?我们怎么不多出动一些兵力,多多争取,好一举攻破突厥营地…?”
杨素闻言,看着他们,冷净的回答道:“各位将军!此时突厥敌情不明,我们不能冒险,而且那些突厥狼骑作乱,也只是我们的推测,现在还没有确认,我们更是无法确认突厥军队的内乱程度,要是就这么出动主力大军北上,如果劳而无功,那么只会伤我们士气,不如先去看看情况,如果情况真的有利再出动主力决战不迟,再说了,我们也还没有做好总决战的准备…。”
隋军众将领们闻言,也是恍然大悟,这才飞奔下去,组织他们帐下军队出击,杨素则是一边命令他们领兵北上,一边又是敲打着桌子,飞快的盘算着,心中暗道:“如果那些突厥狼骑,真是要和突厥军队打起来,那我就不能迟疑,马上发起决战,同时分兵抢占那西陉关,如果都蓝贼酋,把那些拓羯胡兵,给安抚下去,也是没关系,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下次再想鼓动这些拓羯胡兵叛乱更容易,不过,如果我是都蓝贼酋,我会用什么办法,安抚这些绝对靠不住的拓羯胡兵【突厥狼骑】呢…?”
······
与此同时,那些反应迅速的左侯卫的军士,已然集结成军,由韩世谔带领,出兵五千急匆匆的赶往突厥营地,给那些拓羯胡兵擂鼓助威,统军出战的军士们,都是左侯卫右军的士,结果韩世谔领兵出营,不到十里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下令敲锣打鼓,制造巨大声响,好惊动突厥军队。
韩世谔同时又让帐下人马的队列,稍微拉开一些,此时左侯卫每名士兵,都是打着两支火把,借着夜色的掩护,好制造他们兵多将广的假象,借以恫吓这些突厥人。
而韩世谔的这一手,也还是收到了不小的效果,正是因为韩世谔他们的出现,很是把这些突厥军队,给吓了一大跳,也是吓得阿史那家族的首领们,赶紧下令让全军戒备,赶紧出动重兵,守卫他们部落的营防工事,他们也是果然没敢在夜里出动军队,和那些隋军交战,他们此时只是严守营地,好防范那些隋军的乘机进攻。
而随着韩世谔领兵的逐渐靠近,听到战鼓铜锣声音的拓羯胡兵,也是重新骚动了起来,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干脆乘机造反的念头,而那些正在与都蓝可汗,谈判的几个拓羯头目,也是很不识趣的,乘机狮子大张口,此时一个拓羯头目,更是直接向都蓝可汗,恶狠狠的要挟道:“可汗,那些蛮子的军队已经来了,你如果相信我们,就马上解除包围,移走驻军…。”
而另一个拓羯头目,也是接过话头,阴阳怪气的说道:“如果你还是坚持,要我们这些人,全部解除武装回帐,那么就算我们答应,我们营地的勇士们,也是不会答应,到时候要是有什么后果,还请可汗,你自己承担…。”
刚开始的拓羯头目,也是乘机敲起了竹杠,又道:“对,可汗你自己承担,还有,为了安抚我们的九姓勇士,我们恳请可汗,赏给我们每一名将士,人人两匹布,十贯钱,还有犒劳给我们三千只羊和三百头牛…。”
此时脑门上步满了青筋的都蓝可汗,显示他此时正是满腔怒火,他甚至有心想要下令进攻,杀光这些拓羯胡兵吧,不仅注定要大伤元气,还肯定会给那些隋军队伍,趁火打劫的天赐良机,被隋军一举打败都大有可能。
可是自己答应,这些拓羯胡兵的敲诈勒索,那些布帛牛羊倒是小事,关键是解除了对这些拓羯胡兵的包围后,等于就是把突厥主力的心腹要害,给**裸的暴露在了他们的面前,到时候这些拓羯胡兵,一旦要是真的造反,和那些隋军蛮子内外夹击,突厥的军队就只剩下大败加惨败这个下场了。
在仔细盘算了片刻之后,都蓝可汗终于是想出了一个,在他认为十分天才的主意,赶紧说道:“好吧,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不要你们回帐休息,也暂时不解除对你们的包围,你们先安静下来,等到我们杀退了中原蛮子的进攻后,我马上解除包围,让你们移营到西陉关的南面官道去当道驻扎,有战事需要时,我们再调遣你们,这样你们可以放心了吧?还有,你们要的布帛牛羊,我都给…!”
在听了都蓝可汗,这个颇有诚意的条件,几个拓羯头目,仔细商量一下,觉得可以接受,却还是不肯满足,便又说道:“可汗,我们可以暂时安静,也可以移营驻扎,但是我们必须,要驻扎到西陉关的北面去…。”
都蓝可汗闻言,却是断然拒绝,理直气壮的说道:““不行!我们这些年来,花那么多的牛羊布帛养着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替我们上阵杀敌,而你们要是移驻到西陉关北面,那我又怎么调动你们参战…?”
此时那几个拓羯头目说道:“可汗,我们倒不是怕打仗,我们昭武勇士从来不怕上阵作战,要不然我们也不会称我们为突厥狼骑,我们是为了预防万一,而西陉关那边的情况,我们也是知道,道路十分狭窄,水源也很稀少,就象一个天造的牢房,我们如果移驻到了那里,如果有人堵住了路口,在那西陉关又不开门给我们,那我们岂不是要被活活的饿死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