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呆立在当场,见大护法与同伴已是受戮,不由得有些惊慌,可怎奈何梁绪已经点了他的穴道,使他动弹不得,一张脸憋得通红。
狡花走上前问道:“这巴燕戎只有这么一位大护法?”
“只有这么一位。”那小厮答道,“前几日还有一位大护法已经离去,赶去那拉萨拉参加一年一度的光明神教大典。”
“魔教大典?”狡花问道,“何为魔教大典?”
“就是我光明神教祭祀光明神的日子,都在那圣山那拉萨拉举行。”那小厮心中惊慌,竟是知无不言。
“那应该有很多大护法出席咯?”狡花又问道。
“正是。”那小厮道。
“却不知是什么时候。”狡花接着问道。
“下月一日。”那小厮答道。
“如此你便去死吧!”狡花说着一刀斩向了那小厮的脖颈,那小厮的脑袋竟已被狡花斩下,滚落在地,滴溜溜的滚到了墙角边才停了下来。
“我看你方才似是领悟了什么拳法,是否要留在这巴燕戎习练一番?”梁绪问马小山道。
“不了,此番习练需些时日,我们还要赶去那拉萨拉,待这番事情了了再行习练也不迟。”马小山说道。
三人这便收拾了行李离开客栈,向着那拉萨拉的方向走去,留下了一屋的尸体便交由那知府衙门自行处理。
一行人又走到了那肥美的草原上,牛羊成群,草地像是一条厚厚的毯子,映得人满目的青翠。马小山三人走在路上,却也不说话,任凭那蓝天涤荡着他们的心灵,任何人在这美景面前也要生出敬畏之心,那是发自内心的对自然造物的感慨,这感慨如此的生动,如此的充满活力。在这感慨面前,人与自然是那样的接近,仿佛要融化在这一片蓝天碧草之间。
马小山的心中不由得想到紫裳,若是她还有魂灵,是否会躲藏在那天上的云彩中看着自己,若是她泉下有知,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又会作何想?她一定不太同意马小山报仇,因为她的心中没有仇恨,她的心中只是渴望一份恬淡平静的生活,可是她也不会阻止马小山,因为只有将所有的爱恨情仇摆在脸上的马小山才是真正的马小山。
“你真该带他去找点女人。”狡花嬉笑着对梁绪说道,两人远远的跟在马小山的身后,尽量不去打扰到他,“有个女人的陪伴,他也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可是他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其他的女人,紫裳已经填满了他的心房。”梁绪说道。
“你若是有他一半的痴情,我也就不用跟着你了。”狡花说道。
“我若是有他一半的痴情,我也绝不让你跟着我了。”梁绪笑道。
“你这死鬼,心里莫不是还想着其他的姑娘,我真该趁你在苗疆时,就让你做了我苗疆的女婿。”狡花恨恨的说道。
“那我只会跑得更快,你知道的,我很不喜欢被束缚住。”梁绪说道。
天还是那样蓝,草还是那样绿,路上人儿心已是醉了。谁说只有酒能让人吃醉,若是愿意,便是一碗水也可以让人醉了。马小山便已是醉了,他望着眼前的美景,却满眼都似灰白的颜色,他的心中只有那一抹紫色,紫色的衣裙,紫色的女人。他的眼中已容不下别的颜色,可那一抹紫色已经无处找寻到踪影。他在草原上孤独的走着,似是一匹孤独的狼,他的背影寂寞而萧索,他的人孤单而没落。
如此行得几日,三人已到了那拉萨拉附近,那拉萨拉又名日月山,因日月为明,故而成为了魔教的圣山。此时正值魔教大典,周围魔教信徒甚多,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魔教在这卑禾羌海已成大势,看来我们此行还需多加小心。”梁绪说道。
“只怕我们不能在此处下手了。”狡花答道。
“我们便混入这些教徒之中,见机行事。”梁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