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霜回到承香宫再次清理双手,脏衣服也早就换下来了,
一双白暂娇嫩的手被泡在温水里,秋月拿了澡豆为她细细清洗,
沈清霜微闭上眼,想起沈仪宛那满头猪油蛋黄的浆糊就止不住的愉悦,
她自己一向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主儿,本来沈仪宛好好在皇宫当她的德妃娘娘完事,大家各不相干,各有各的人生路,
可偏偏沈仪宛要把她给召进宫里来,召进宫里来就算了,还假惺惺的一副为她好的模样,时不时的还想欺负欺负她,
真当她是泥人捏的好性子了?既然如此,可就别怪她下手了。
现在毕竟这事也算是闹开了,满宫里都知道德妃仗着有孕欺负了沈清霜,所以到了晚间,祁景珩亲自来了趟承香宫安抚,
“霜卿今日可是受委屈了?”,低沉的男声从头顶处传来,乍一听似乎是关心,但细细品一品,这声音中隐隐有些冷意和不耐烦,
沈清霜早早的新换了一件象牙色的云纹薄纱寝衣,温顺的低着头坐在床边,轻轻摇了摇头,
“臣妾是德妃的亲姐姐,为自己家的妹妹做些点心吃,有什么可委屈的?只是臣妾手笨,不会做”,
沈清霜乖乖巧巧的抬头,眼底一片真挚清明:
“臣妾会好好跟着膳房的宫人学习,会好好照顾仪宛妹妹的!毕竟……,仪宛她怀有陛下的子嗣,臣妾照顾仪宛,就相当于为陛下分忧”,
祁景珩顺手捏住沈清霜的小脸,唔了一声,表示满意。
……
平心而论,皇家的这些人长得都相当不错,
不说一代代的绝色美女入宫生下的孩子自然是漂亮的,就说这运筹帷幄的天家气势就能迷倒一大片人,
但是……,沈清霜并不热衷于和皇帝同床共寝这种事,
每次都催眠自己,现在抱着你睡的不是人,是权利、是富贵!
这宫里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皇帝作为天地间最至高无上的存在,他的喜好影响着妃嫔的方方面面,
得宠的自然是风风光光,连带着家族都有面子,
不得宠的就指望着那丁点月例银子过活,宫人们还爱搭不理,处处苛待,
要不就说为什么妃嫔要争宠呢?争得可不是皇帝本身这个人,而是背后的权势!
若是有幸生个皇子,皇子再当个太子,嚯,那从此每一位帝王身上都带有她的血了!真真正正的满门富贵,
太后之位,就是每一位妃嫔的目标!沈清霜自然也不能免俗……。
次日一早,沈清霜照规矩侍候祁景珩穿衣,贴身的里衣、长袍、玄色绣着龙纹的外衫、最后为其戴上束发的冠冕,
祁景珩很满意沈清霜昨天的回答,他身为男人,对于第一个孕育子嗣的德妃沈仪宛总是带着点怜惜的,
再者,他身为帝王,天天处理朝政已经很忙很倦了,实在是不想耐着性子哄人,也不在乎这些后宫的阴私算计,后宫里受点委屈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见沈清霜如此知情识趣,甚是满意,当下吩咐马元忠,从紫宸殿的私库里取出一对玻璃种的翡翠手镯赐了下来,
“霜卿收着吧,朕昨日见你戴的那一支玉簪,觉得很衬你,霜卿喜欢玉饰?这手镯洁透无暇,和霜卿的为人正匹配”,
祁景珩难得的勾了勾薄唇,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
沈清霜微微一怔,祁景珩就亲手为其戴上,晶莹剔透如寒冰的手镯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珍品,就是在沈家也难得一见,
沈清霜轻声道谢:“多谢陛下厚爱,臣妾愧不敢当”。
祁景珩很满意,沈清霜身为高门贵女,实在是太温顺了,也实在是太识大体了,受了委屈也不说抱怨什么,
就像是春日里温温柔柔的清风一样,两个字,舒服!
送走祁景珩后,沈清霜叹了口气,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的,倒是不用去春隐宫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