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摇脑子转得飞快,咋咋呼呼道:“你还说我?你不也大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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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鸣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江行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问:“你来干什么的?”
江舟摇理直气壮答:“我来找阿鸣一块睡觉。”
时鸣举起双手,澄清道:“哎,我可没让她过来。再说了,往常一块睡觉,都是她睡大床我睡小床,忒不客气。”
江舟摇一跺脚:“阿鸣,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哎呀哎呀,我睡小床,你别赶我走嘛。”
江行心下了然。
江舟摇睡觉活脱脱孙猴子在世,一晚上能翻七八个筋斗。或许时鸣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干脆把大床留给阿摇滚来滚去,她自己一边清净了。
今晚雨下得急,雷也密,这么晚了,恐怕江舟摇不是单纯地想跟时鸣一块儿玩,而是怕打雷,又嘴硬地不肯说出口,这才非要和阿鸣挤挤挨挨睡一间屋子。
再看时鸣的反应,显然是习以为常,甚至已经卷好了被子打算睡到小床上。
这么说来,其实今晚的不速之客只有他一个。
江行顿时感觉自己多余了起来,又坐着聊了会儿天,看外面雨终于小些,他拿着江舟摇的伞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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飓风吹了十天半个月总算停了。又过了几日,院试放榜,几人凑在一块儿玩牌时,时家派去看榜的小厮飞奔回来,跑到几人面前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全了:“中……中了!”
时溪午点点头,没多大反应。江行也是意料之中,眼睛还没离牌。时鸣同样波澜不惊,就是多嘴问了一句:“第几名?”
小厮大着舌头:“院案首。”
院案首,也就是院试第一名。
时溪午:“好事情。”
江行:“意料之中。”
时鸣:“不错。”
小厮傻眼了:怎么这几人都不激动的?
还是江舟摇表现得正常很多,先是圈着江行的脖子夸他厉害,又手舞足蹈地想凑上前恭喜几句,眼睛不自觉地乱瞟,果然被江行识破意图,按着脑袋推了回去。
江行说出的话令她心碎:“小兔崽子,别想偷看我的牌。”
江舟摇被揭穿,狡辩道:“我才没有。”
时溪午给了小厮赏银,打发人回去了。江行把手里的牌一扔,笑嘻嘻道:“我赢啦。”
“哎呀哎呀,不玩了。每次都是哥哥赢,太没意思了。”
江舟摇扔了牌,撅着嘴嘟哝。时鸣却笑:“不是每次,我和玉竹也赢了好几次。”
时鸣看不见,一切都由玉竹转述,竟赢了几次。算下来,这一桌上,貌似只有江舟摇从来没赢过,当然会叽叽咕咕发牢骚。
发牢骚归发牢骚,又不是不玩。横竖无事,几人玩到兴起,又开了几局,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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