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雨可真是太大了,一直下个不停,导致云泽江的水位急剧上涨。可是咱们那条河堤啊,早就已经年久失修啦,哪里能够抵挡住如此汹涌澎湃的洪水呢?当第一个洪峰抵达云泽县的时候,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那脆弱的河堤瞬间就全线崩塌了,滚滚洪流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奔腾而下,眨眼间整个云泽县就被淹没在了一片汪洋之中,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泽国。”
听到这里,怡萱公主不禁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追问道:“这河堤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呢?女王陛下不是每年都会拨专款用来修理、加固以及整治河道的吗?”
“唉,女王陛下的旨意原本是极好的呀,可谁曾想,这旨意传到下头来,竟然完全变了样儿!那些个贪婪无耻之人呐,将本该用于修筑堤坝的银子尽数吞没了去,只随意应付了事,敷衍塞责便算是交差啦。这长达数公里的堤坝之上,莫说是一块坚固的石头了,就连一根支撑的木桩子都寻不见呢!如此脆弱不堪的堤坝,又怎能起到防洪护堤之效哟?”老大爷满脸愁容,无可奈何地叹息着说道。
“那这般重大之事,难道当地的衙门就不曾伸出援手,予以援助么?”有个仆人愤愤不平地追问起来。
“唉!!若只是袖手旁观倒也罢了,他们呀,非但不雪中送炭,反倒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呢!明明早就知晓此地即将遭受水灾之灾祸,那当地的衙门不但对此不闻不问,甚至还变本加厉,提前把来年的赋税一并征收了去。这不明摆着要将咱老百姓往死路上逼嘛!”老大爷越说越是激动,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简直是岂有此理!朗朗乾坤之下,怎会容许此种荒唐之事发生!”众人皆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如今这云泽县的百姓们,真真是苦不堪言呐!家园尽毁,流离失所不说,更可怕的是瘟疫横行肆虐,夺走了无数人的性命。许多人饿得实在没办法了,竟连死去之人都不放过,只为求得一口吃食充饥……唉!好好的一个地方,就这样生生沦为了惨不忍睹的人间炼狱一般呐!”老大爷说到此处,已是老泪纵横,痛心疾首得不能自已。
“那官府呢?发生了如此严重的灾情,难道官府就没有出手援助吗?”怡萱紧皱眉头,满脸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急切地追问道。
那人摇了摇头,叹息着说:“官家的那些人又怎会在意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生死存亡啊!就算是在丰收之年,也没有人理会过我们,更别提如今这般灾荒之年了。他们只顾着填满自己的腰包,哪里还顾得上我们的死活哟!”
听到这话,怡萱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瞬间从心头涌起。她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地吼道:“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真没想到,在我母亲的治理之下,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怡萱转过头来,目光恳切地望着身旁的徐天,轻声问道:“徐天,要不咱们先去这个云泽县看一看怎么样?”
徐天微微一笑,爽快地点头应道:“行呀!反正咱们这一趟出来本就是游玩散心的,去哪里不都是一样嘛!”
按照那位满脸沧桑、眼神深邃的老大爷所指引的方向,徐天一行人缓缓地朝着云泽县进发。随着距离云泽县越来越近,呈现在眼前的景象愈发令人心惊胆战。只见那云泽县城外的荒郊野岭之处,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具散发着恶臭的尸体,数量之多简直难以计数。这些尸体早已腐烂不堪,散发出阵阵刺鼻的气味,吸引来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群苍蝇在空中嗡嗡乱飞,仿佛在举行一场可怕的狂欢盛宴。
徐天眼睁睁地目睹着这番惨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他当机立断,连忙转身对着马车里的怡萱公主喊道:“公主殿下,请您速速返回马车之中,切莫再看这等恐怖场景。”待怡萱公主乖乖回到马车内后,徐天又迅速行动起来。他翻找着行囊中的衣物,凭借着自己的巧手将其裁剪制作成一些简易的口罩,并分发给随行的众人,耐心地教导他们如何正确佩戴。
怡萱公主好奇地接过徐天递过来的口罩,左瞧右看,满脸狐疑地问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呀?戴着它能起到什么作用呢?本公主还从未见过如此怪异之物。”面对怡萱公主连珠炮似的发问,徐天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说实话,就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何会突然想到要制作口罩,只觉得一旦看到这么多尸体堆积在一起,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关于口罩以及相关防疫知识的种种奇怪信息。
稍稍定了定神,徐天努力组织着语言向怡萱公主解释道:“公主殿下,此乃口罩。据我所知,它能够有效隔绝空气中的病毒经由口鼻侵入咱们人体,从而避免我们被染上这可怕的瘟疫啊。”尽管对于徐天口中所说的那些专业术语,怡萱公主听得一头雾水,但她还是选择相信徐天的话。只见她微微颔首,乖巧地学着徐天的样子,将口罩戴在了脸上。
徐天在这附近查看了一下,想找个人问问情况都找不到,有的只是满天的乌鸦在天空中盘旋着,呱呱直叫。
看到这种情况,徐天也不想过多的在这逗留,沿着官道一直往前走,很快况看到了一个城市,只不过是大门紧闭的。
徐天交代了一下随行的仆人要留意附近的环境保护好公主,自己刚去城门脚下叫门。
徐天的叫门声马上就惊动了守城的士兵。“叫什么叫,外面的人禁止进来,快滚吧你。”守城的士兵不耐烦喊道。
“我只是在城门样脚下捡到了一个金疙瘩,我想问问是哪位大哥掉的东西,我准备归还回去了。”听到徐天这样子讲,马上就有一个守门将领走了下来,缓歩来到徐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