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端木弗雷,就当个见证人吧。
凤无赦口吻平静:“好。”
苏祺钰:“但我可说好了,若今晚验身之后,确认表姐是女子,我便要娶她为妃。”
凤无赦犹豫了一下,倘若眼前的“南知音”真的是女子,那也不能证明南知音就是女子。
萧长清心思缜密,保不准他已经将人提前掉包,做好了蒙混过关的准备。
见凤无赦迟迟没有回应,苏祺钰问他:“你想好了么?”
“嗯,就按你说的做吧。”凤无赦淡淡的说道。
他吩咐容烈去把的端木弗雷和萧长清带来。
见到萧长清的那一瞬间,凤无赦眉间的折痕皱得更深了。
端木弗雷看了看南知音那张哭成花猫的脸,小声问凤无赦:“王爷,你怎么又吃醋了?”
“你不会还在怀疑南知音是男人吧?”
“王爷,我……”
端木弗雷正想继续解释,凤无赦一声轻斥:“废话少说,给南知音验身。”
端木弗雷摊了摊手:“你准备怎么验?”
萧长清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方才在下听师兄说了,王爷一直以来都怀疑南姑娘跟我是同一人,所以要验南姑娘的身。”
他嗤笑一声:“真是可笑至极!王爷此举,未免有失身份了。倘若你真的给南姑娘验了身,准备让她日后如何做人?”
端木弗雷小声附和道:“是啊王爷,此举确实不妥。你总不会要我们一群大佬爷们,去卧房里看别人姑娘家脱衣赏吧?”
凤无赦睨了萧长清一眼,冷冷笑道:“论心机城府,在场的诸位,无一人能比得上萧太医。想必萧太医早已料到了本王的心思,所以,今晚故意安排了个姑娘来当做南知音的替身吧?”
南知音面不改色,主动愿意验身,这正说明,今晚的“她”,确实是个女子。
萧长清,果然狡猾。
萧长清冷哼:“王爷,你觉得,在下做这种无聊的事,有何意义?”
凤无赦挑眉反问:“有何意义?萧太医心里不是最清楚么?”
“本王一直好奇,萧太医为何要以面具示人。是故弄玄虚,还是,另有目的?”
萧长清长期戴着半张面具示人,无非是想掩盖住自己真正的面貌。
南知音的脸,绝不是他真正的模样。而他面具下的那张脸,才是他的真面目。
闻言,萧长清毫不犹豫的抬起手,摘掉了面具。
“那是因为,在下的脸受过火伤。脸上有难以祛除的疤痕,在下相貌丑陋,不愿吓到旁人,才一直以面具示人。”
萧长清生了一双好看的眸子,可他的上半张脸,直至额头之处,都布满了歪歪扭扭的疤痕,那些伤疤宛如一条条蜿蜒攀附的蜈蚣,触目惊心。
苏祺钰心一紧,没想到萧长清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萧长清将面具戴了回去。此时此刻,就连端木弗雷,也觉得凤无赦是在无理取闹。
“王爷,我师弟是在十六岁时毁的容。他毁容之后,便找到我师父,想让我师父给他除去脸上的伤疤。”
“无奈,他伤势过重,想要除疤并非易事,于是他才求我师父收他为徒。他拜师学医,也是为了想要治好自己的脸。”
“王爷,你吃醋,也得有个度嘛!”
对于端木弗雷的这番说辞,凤无赦没有完全相信,他转身拉住了苏祺钰的小手:“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