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玉脸色几分薄怒,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人家只是想和你说些话,你却这般轻薄人家。”
“怀玉小姐,明人之前不说暗话,你这番惺惺作态,对别人或许有用,但在下有自知之明,小姐还是说说找我做什么吧。”王选直言不讳的道。与这小妞斗嘴没什么意思,还是开门见山的好。
秦怀玉目里闪过一丝惊异之色,笑着道:“既然能公子如此说了,怀玉也不敢再有隐瞒了。其实找公子来,怀玉是有些音律上的事情,想要向公子请教。”
王选摆手道:“姑娘这可是问道于盲了。在下五谱不识,五音不全,说到音律,那是一窍不通。”
秦怀玉奇道:“听公子如此说,怀玉倒有些奇怪了,公子是如何寻得仙儿曲里的破绽的?”
“很简单。”王选道:“多听,多看,多想。”
见秦怀玉疑惑的眼神,王选解释道:“前面两个就不用我多说了,至于第三点,最为重要。怀玉小姐的琴艺固然高超,但一味的模仿前人,技巧无创新,曲谱无创意,都是沿袭别人的东西。名曲虽为名曲,但别人听久了,就难有新鲜之感。小姐有此才华,为何不尝试自己谱曲?自己谱的曲自己唱来,更能领会其中的神韵,也更有味道。”
秦怀玉难得的露出腼腆之色道:“自己谱曲,仙儿也有想过,但诸多大家阵列于前,怀玉怎敢班门弄斧。”
“此言差矣。自己谱曲是为何目的?是为了取悦他人博得赞赏?如果真是这种目的,恕我直言,秦小姐,你一辈子就只能摹仿别人。琴为心声,说白了,是为了愉悦自己,首要目的就是相让自己高兴,有了灵感,你就写,你想唱就唱,管他别人那么多做什么。”王选这一篇唯心主义的歪理,却被他说的振振有词。
“想唱就唱。是极,是极,公子一语点醒我梦中之人。我差点就入了窠臼,落了俗套。”秦怀玉兴奋的道。
“对啊,有灵感就写,就算没有别人欣赏,也还有自己嘛。譬如眼下,姑娘与我独处一室,不知道有没有灵感,写下一篇念郎君,我保证会脍炙人口。”和秦怀玉谈了几句,王选忍不住口花花的调笑起来。
秦怀玉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道:“公子又在笑话怀玉了。说实话,公子这么懂得音律,偏还谦虚道一窍不通,定是看不起怀玉。”
王选苦笑道:“我家乡的那些小曲,和这里的完全不同,曲谱简单,歌词直白,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就拿有一首歌来说吧,歌词是这样写的,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愿意陪着你,这样爱你——怎么样,这词你受得了吗?”
秦怀玉红着脸轻啐一声道:“这是哪里的词儿,恁地大胆了些,怎么唱得出口。”
这便出不了口,那你要是看见***情趣内衣,还不知道会羞成什么样呢,看着秦怀玉羞红的小脸,王选心里泛起一种邪恶的想法,若是让这秦怀玉穿上***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想想就流鼻血啊。
秦怀玉见他痴痴呆呆的样子,急忙道:“能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啊,胡萝卜,我想吃胡萝卜。”王选老脸难得的红了一下,胡扯道。
“噗嗤。”秦怀玉轻掩樱唇,笑出声来:“你这人啊,一会儿聪明,一会儿迷糊,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秦小姐又何尝不是呢?”王选打了个哈哈道。
两个人便都不说话了,那秦怀玉仔细的打量着王选,眼中还有几分笑意。
妈的,可别真是看上我了吧,老子可没银子帮你赎身,你倒贴的话,本公子倒可以考虑一下。王选暗道。
良久,秦怀玉方才开口道:“你真的是姬家的家师吗?”
王选抖了抖青衣长袖道:“如假包换。”
秦怀玉叹了口气道:“你如此才学,怎么偏生去当了下人呢。能公子,你若不嫌弃,我帮你赎身吧。”
日!王选脑袋短路了,老子刚才还在想帮她赎身,怎么眨眼之间,却变成了这小妞要帮我赎身?难道她要包养我?日,老子虽然长的帅了点,你也不能把老子当“鸭子”啊。
见王选脸上神色阴晴变幻,秦仙怀玉这般玲珑人儿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当下嗔道:“能公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让你到我这里来帮忙。”
帮忙?王选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付违约金让跳槽过王选来,可是这妓院里适合男人做的工作,便只有龟公了,难道她让我从家师堕落到龟公,靠,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
王选还没说话,便听秦怀玉继续道:“我想请能公子过来做怀玉的先生,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
做秦怀玉的先生?虽然明知道先生是老师的意思,可是想起这其中的岐义,王选还是愣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