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李牧还没联想到无情道这里。
也正是受到了女帝的启发。
舔狗心理,那个女人凭什么比我强?
就因为她修了无情道?
那我也修!
我不但修,我还憎恨男人。
从此天宗不招收男弟子,不准婚嫁,哼!
李牧都能想到那位因爱生恨的病娇师姐的嘴脸。
然而,就算到这里,一切也不过是李牧的主观臆测。
真正让她对蝶梦产生怀疑的,是他问起心斋时,蝶梦先是引导,让李牧知道心斋是炉鼎功法,之后又隐瞒,欲言又止,遮遮掩掩的态度。
这有些太刻意了。
至于最后那句话,便是李牧根据猜测,故意诈蝶梦的。
李牧真希望自己猜错了,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忘足,屦之适也;忘要,带之适也;知忘是非,心之适也;好一个坐忘道,好一个天宗道首。”
李牧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自嘲。
终日打雁,竟被雁啄了眼,他李牧也有被人用来斩情的一天。
陆夫人听到这话,只觉得李牧也许人品不行,但这才学属实没得说。
这几句话大道至简,乍一听是三岁孩童都应知晓的道理。
但细细品来,却有深意在其中,道尽了这忘中真谛。
小昭,则是从中听到了李牧的失落,用力的握了握李牧的手,语气坚定道,
“小昭永远都不会离开公子,就算公子不要小昭,小昭也要缠着公子。”
李牧笑了笑,没有言语,只是宠溺的揉了揉小昭的脑袋。
然而,瘫坐在地蝶梦,听到李牧的话,脸上先是茫然,随即眼中似有明悟。
气海真气自行运转,转瞬将其包裹。
额间发丝无风自动,隐约有道蕴流转其中。
“该死,这女人竟然顿悟了,狗男人,杀了她!”
君九龄见到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骗了自家狗男人,竟然还想顿悟,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李牧一愣,微微叹了口气,手腕一挥,无数真气丝线随之射出,纵横交错间编织成一张无形大网,将整个雨薇亭笼罩。
“狗男人,我叫你杀了她,你这是干嘛?”
君九龄不解,语气中似是还带着酸意。
当初女帝领悟大道,不知耗费了多少心神,付出了大多的大代价。
这女人,不但想用自家狗男人练心,还如此不费吹灰之力的顿悟,这不酸都是不可能的。
“就当是…两清了。”
李牧摇了摇头,似是在给君九龄解释,却更像是在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