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回你们玉琼国?”听到玉琼储君,乔黎还是有印象的,可不就是原主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吗?
但这本是两国联姻,河洛都亡国了,他们还需要找她做什么?
她不过一个亡国公主,她有什么呢?
乔黎思考着,很快想到了这身人人都垂涎血脉,眼底不由闪过一丝冷意。
楚晏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顾自说道:“正是,你们婚约尚在,亦有拟定白纸黑字的契约书,我玉琼可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自然也不会因河洛的遭遇而落井下石。”
乔黎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平静问道:“那你现在只想带我一个人走?”
楚晏看了眼苏夜痕,挑眉:“原先是想将你们一块救出去的,结果谁让他那么凶,不识好歹……”
乔黎:“……”
如若此时是在河洛亡国之时,有人如此诚恳地说出这番话,她必定毫不犹豫地和他走。
但自从有了沧澜这一番的经验教训,她可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任何国家了……
玉琼与河洛有婚约又如何?沧澜曾还是河洛的盟友呢,可为了自已的利益,照样连救命的恩情都可以枉顾。
其他的国家,其他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信得过,只怕到时又是受制于人的被动境地。
楚晏见乔黎后退半步,显然是不想跟他走的意思,顿时不解了,指着苏夜痕纳闷道:“你连那个大魔头都信得过,居然信不过我们玉琼之人?!!”
他们玉琼是三洲大国,完全有区别于那些尚武的小国,他们重礼教,而玉琼之人,也素来以克已守礼、仁义守信出名,所有的国家都争抢着与玉琼人做生意,三洲各地的女子亦都想嫁给玉琼的男子。
可眼下居然有人不相信玉琼王室?
最可气的是,她还更愿意相信那个丧尽天良、欺师灭祖、杀人无数的大魔头?
楚晏觉得荒唐极了,匪夷所思地看着乔黎。
而乔黎则连话也不愿与人多说,只是垂了眼睫:“多谢玉琼二殿下好意,若只我一人,我不愿意和你走。”
言外之意就是,要么两人都带走,要么她宁愿和这魔头在此自生自灭。
这话落下,不只楚晏,就连苏夜痕都讶异地看了乔黎一眼。
若说往常,她信任他,是因为他是她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那么此时呢?
明明眼前有更粗的绳索,她也更愿意选择相信他吗?
可他是什么样的人……
苏夜痕此刻早已没了先前的暴躁,唯有一种不知名的沉闷与慌张。
他自已也说不清楚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只觉得哪里堵得慌,他很想要摆脱这种感觉。
“玉琼不比沧澜,你随他走。”苏夜痕忽然说。
乔黎听着这样平静沉稳的声音,奇怪地看向他。
苏夜痕却是拂袖转了身,像是要把她丢在这里独自离开。
乔黎望着他后背的血窟窿,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走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子:“要走也是我们……”
不料被这人粗暴地甩开手:“滚!”
乔黎愕然,苏夜痕又冷声说:“若没有你这个废物拖后腿,我早能脱身,又怎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