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表白比草贱,念时悦发语音回过去:迟了。
梁斯泽不知道她为什么好端端会问这个问题,喜欢她什么?一切。
她身体的每个部分,每个表情,高兴的难过的,做情事时的放纵和娇羞。
一想到这里他就想了。
梁斯泽拿出工作时的雷厉风行,立马开了车往念家去。
念时悦当时正准备睡个回笼觉,刚从浴室出来,听到外面声音以为是谁来拜年了,走到门口打算听一听。
好像眨眼的工夫,梁斯泽就在面前了。
她还来不及说话一个吻便堵上来了。
他把人抱起来放到梳妆台上,瓶瓶罐罐随之磕碰倾倒,接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念时悦发出不满的呜声,拿拳头用力捶他。
门外传来一声敲门:“时悦,怎么了?”
她得以喘息,混着错乱的呼吸回了声:“没事,瓶子不小心倒了。”
尾音刚落下去,他又吻上来,就着吻说:“我赔给你。”
说罢他抓住她的手探进他自己衣服里。
让这话倒更像是把他自己赔给她。
念时悦含含糊糊地发出三个音节,依稀可以听出是“不要脸”的字眼。
接下来,她被他带着触摸他每一寸的肌理。
手心游走他匀称紧实的腹部,抚摸着这些起伏有序的线条,念时悦心神早已乱了,却还是倔强地抗拒他。
他重重地咬了下她的唇,“喜欢吗?”
“不…”
一个音未刚发出,她跌到了床上。
带有薄茧的手掌滑过她细腻的肌肤,带起一阵阵战栗。
他在她身体上游行,每到一处便说出口号,我喜欢这里。
念时悦简直要疯了。
她就像烧不尽的原野,无穷无尽的欲望一点就燃。
一场场酣畅淋漓的大雨都湮灭不了。
院子里密密匝匝的香水味四散,覆盖住淫靡的空气。
大年初三,念时悦照常跟着父母去奶奶家,这天很多亲戚都会聚集在这里。
一个未婚的姑娘难免会成为焦点,尤其是还有个同龄作为对比。
比念时悦大几月的表姐,刚毕业就结了婚生孩子,在亲戚的眼里已经拥有完整的人生了。
而她,还不是一个人,是虫,寄生虫。
念时悦和往常一样左耳进右耳出,笑而不语地听着,任由他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