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敷衍地把外套盖在男人上身,动作几乎接近于扔了。但比扔要好一点点,她至少弯了身对准防止盖住他的脸。
她正要直起身,有只手突然攥住她的细腕。
男人缓缓掀开眼皮,一对迷离的黑眸有零星倦意和笑意。
须臾,他嗓音慵懒出声:“陪我睡。”
说罢他往里挪,给她腾位置。
反正都一起睡过了,念时悦也不忸怩,躺到他身边。
两个人挤在沙发上,窝在她狭小的外套里。他紧搂着她,两副身体完全严丝合缝。
办公室的严肃氛围淡得一干二净,变得一派温馨。
梁斯泽享受着她身体的温度,脸埋在她的发间,“我还以为是做梦。”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念时悦似乎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她觉得稀奇,这男人居然像只小奶狗。这回母爱真泛滥了,她宠溺似的揉了揉他松软的黑发。
室内静了那么一会儿。
男人缓缓抬起脑袋,一对黑眸盛的锐利恢复如常。
念时悦敏锐地觉得大事不妙。
下一刻,他身体整个重量压下来,重重地吻着她,那架势像要把她吃干抹净。
念时悦断断续续地说话,试图唤醒他:“梁…斯泽,这在…办公…室。”
男人吻着她,声线低哑:“你得跟它说。”
她手心猛的一烫。
没想到他会说这么混的话。
不仅手心,她喉舌也被烫得干渴,导致她半天发不出一个字。
直至察觉自己的衣服在往上滑,她立马道:“你…你冷静点,昨晚你都忍住了。”
不知哪个字眼提醒到他,男人蓦然一停。
他两手缓缓撑在她两侧,眼神微醺地盯了她一会儿,嘴角缓缓扬起一丝弧度:“你也知道我在忍,那你知道不知道昨晚我洗了几次澡。”
“……”
后半夜念时悦睡着了,完全不知道他有去洗澡。
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他抱着她翻了身,侧躺在沙发上,懒怠地说了一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困。”
感觉到他冷静下来,念时悦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讲话也肆无忌惮:“我以为你体力差。”
男人一声轻啧,咬了下她的耳朵,舌尖有意无意滑过耳垂。
一片湿濡而柔滑的触感,她敏感地蜷缩了缩。
他紧贴她耳朵,刻意用气音说话:“以后有的你受。”
“……”
念时悦保持冷静,深吸一口气:“我告诉你,我妈说了不要嫁给会欺负我的人。”
他眉梢缓缓一挑:“岳母规定了是哪种欺负吗?”
她一噎,小声嘀咕:“哪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