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泽没说什么直接解开了他的禁锢,神色恢复平日人前的疏冷。
念时悦丝毫没注意,她急着走,立刻从他腿上起身。
她的腿擦过他的膝盖,快速从他身旁越过往门口走。
走到半道时突然想到什么,忽然停住了。
她现在要是出去不是给人抓个正着,而且这荒郊野岭的,她想打车也打不到。
于是,她脚下一转,颇有几分囊中羞涩:“那个,我现在出去合适吗?”
梁斯泽讲话不太温柔:“不合适你不也得走。”
念时悦没在意他口气的变化,她真的着急走,“确实是要出去,就是,这边不好打车。”
她不好意思地补充说:“你能不能送我到市区,可以打到车的地方就行。”
梁斯泽一言不发地起了身,挺拔的身影挺立,似乎遮住了头顶光亮,室内莫名暗下几分。
“过来。”
念时悦愣了一下,看他已经往门口的反方向动身,她连忙跟上去。
原来这个包厢有个后门,可以直接穿到外面的庭院。
天空浸透着深蓝色,没有其他任何模糊不清的色调,悄无声息地覆盖着斑斓的城市。
念时悦紧跟在他身后,还有心情开玩笑,“留这个门是方便警察找上门的时候逃跑吗?”
他平冷地掷下一句:“方便偷情。”
“。。。。。。”
念时悦坐上车下山。
直到车开出去一段路,她后知后觉出梁斯泽对她态度的转变。
自打上车后,他没再和她说过一句话,右手也没搭在他们之间的扶手。而是左手支颐,阖着双目,英俊冷隽的面容贵气逼人,像是故事里不可侵犯的神明。
她觉得自己是他纡尊降贵施舍的路人。
就因为她没有答应他的求婚吗?
念时悦无语又有点气,她这股心气硬生生挨到了市区,一看到有人气的街道,她便说:“这里把我放下来就行了。”
没有梁斯泽发话,司机不敢擅自决定。他没吭声,依旧踩着油门等后座的男人吩咐。
不过很快,男人低沉出声:“在这停。”
话一出司机随即找地方停车。
念时悦开门下车,出于礼貌她还是说了谢谢。
这一带属于城郊区,由于附近有个旅游小镇,所以晚上能见着一些游客,但天冷,人影散得很快。
车沿路开了一段,不再见一个人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