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看来齐晟是不想将此事搞大了。此刻他应是还在上朝,若是我这里抓紧点时间,没准还能赶趟!
我想了想,沉声吩咐道:“写意,你带着人将那三个人扣下来,好茶好水地招待着,就是不能放!记着,不管后面来多少人,你都给我扣下了!他们要问,就说我还在睡觉,不敢打扰我,有什么事都得等我醒了再说。绿篱,你去准备一下,咱们两个出宫!”
写意怔了一怔,爽快地应了一声,便转身跑了出去。
绿篱却是红着眼圈跪在了我的面前,不等她开口,我便冷声喝断了她:“滚起来!少哭哭唧唧的,这事不光是为了你,也为了我!”
我话说得极重,绿篱不敢再说,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抹着脸上的泪出去准备。
一会的功夫,绿篱再回来时已是换了普通宫女的装束,也给我带了一身宫女衣裙进来,一边帮我换装,一边低声问我道:“娘娘,是备轿还是备车?”
我暗道都这个时候了,哪还有功夫坐什么轿和车啊,快骑马吧!
两个人出了宫,直奔赵王府而去。
在赵王府门外,我勒停了马,转头交待绿篱:“你记着,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活着都是最重要的。”
绿篱脸色苍白,双目红肿,闻言只是点头。
我深吸了口气,跃下马来,上前叫门人去传话,说皇后派人来瞧赵王殿下。
早就有王府总管得到消息迎了出来,一面将我与绿篱两人往正厅里迎着,一面叫人去通报赵王。
可没想到赵王这小子却是推辞不见,说什么昨夜里宿醉头疼,这会子还躺着,不方面见人。
我一听就火了,一鞭子抽开了那王府的管家,抬脚就往内院里冲。那总管一时被我吓住了,待反应了才从后面追了上来,上来就要动手拉我,手还没碰到我身上,绿篱那里已是大声喝道:“放肆!皇后娘娘你也敢拦?!”
那总管闻言一惊,立时收回了手,惊疑不定地看向我。
就这么一个耽误,我已是闯进了齐铭的居所,高声叫道:“齐铭!你给我出来!”
片刻之后,赵王没见着,他屋子里伺候的侍女与内侍却都贴着墙根溜了出来,看也不敢看向我,只使劲地低垂着头,快速地向院子外退去。
眨眼功夫,院子里已是静悄悄一片,这时才见赵王从屋内缓步走了出来,停在廊下看我,苦笑着问道:“皇嫂怎么突然来了?”
我扯着绿篱过去,将她拎到了赵王近前,这才说道:“说吧,这事怎么办?”
绿篱双腿一软就要下跪,幸亏我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拎住了,然后抬眼冷声问赵王道:“你坏我侍女清白,说吧,这事怎么办?”
这话一说,赵王与绿篱齐齐地愣住了。
赵王愕然地看我片刻,用手指着绿篱,不敢置信地问我:“我坏她清白?”
我点头,问道:“昨夜里,不是你在望梅轩坏她清白的吗?你脸上那道子抓痕怎么来的?”
赵王哭笑不得,用手指着自己脸上那道红红的抓痕,转头问绿篱:“绿篱你说,你自己说我这里是怎么回事!本王不和你一个小丫头计较也就罢了,你竟然还敢胡乱攀咬本王?”
绿篱怯怯地看看我,又看看赵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着我的腿哭道:“娘娘,这事不怨赵王殿下,殿下他……他是醉了酒,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拼死抗争,这才出了事。奴婢不求娘娘饶过奴婢,奴婢甘愿受死,只求娘娘不要再追究赵王殿下。”
她一番哭求,动情动意,明着没说赵王一个错字,却把整件事都糊到了赵王身上。若不是我也得跟着继续做戏,还真想拍着大腿赞一声:好丫头!实力派!就这演技,去闯一闯好莱坞都成!
院子里的下人虽然都已是退了出去,可院子外不可能没人在,我又是高声叫着赵王的名讳闯进的院子,现在再与绿篱这一番做戏,赵王就是想瞒下此事也不大可能了。
赵王那里气得手都抖了起来,哆哆嗦嗦地指着绿篱,“你……你……我,我……”
“你我”了半天愣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