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有些防备的后退两步,“你想干什么?”
知道她误会了,掌柜急忙解释,“我认识那位姓裴的公子,现在就去找他,您可否上楼稍候片刻。”
沈初夏有些不高兴,“那你刚刚骗我干什么?”
掌柜尴尬一笑,“抱歉这位姑娘,您上楼喝口茶歇歇。”
沈初夏一边跟着小二往楼上走,一边警告他,“我告诉你,我朋友就在外面等,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去告诉城主的。”
城主这两个字一出,掌柜面色有些许不自然,赔着笑,“姑娘说笑了,我们客栈可是正经开门做生意的,绝对不会做什么的,还请姑娘放心,姑娘贵姓?”
“姓沈,你快点啊。”
沈初夏跟着小二上楼了,掌柜的则是等沈初夏看不到后,急急忙忙从另一边上去,直接去了三楼的天字一号房。
在门口,他理了理衣服,这才小心地敲门。
“进来。”
掌柜推门进去,施了一礼,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对面的人,“主子,有个姓沈的姑娘来找你,说是一位姓简的公子让她来的,属下怀疑是墨主子有事,不方便自己来,所以让那位姑娘来。”
裴星河翻书的手一顿,“消息属实?”
掌柜:“属下观察过了,那位姑娘不像是说谎,您是否要去看看?”
裴星河合上书,“带路。”
沈初夏正在喝茶吃点心,她懂点医术,但是能力一般,平日里的钱都用来维持生计,这样看着就昂贵的点心也只吃过几次。
反正那小二端上来的时候可是说了,随便吃,她要是不吃个够本,都对不住她特意跑这一趟。
吃了几块,门口传来敲门声,沈初夏急忙咽下嘴里的点心,擦了擦嘴角,确认自己没有不妥后才强装淡定,“进来。”
来人推门进来,沈初夏抬眼看去,就见一个白衣胜雪飘逸出尘的男人走进来,掌柜的跟在后面,姿态极为恭敬。
想必这就是那个简墨要找的裴星河了。
沈初夏杏眼清亮,大大方方的打招呼,“裴公子,我是受人之托来找你的,他说他姓简。”
别说沈初夏为什么面对这样一副能让女子尖叫的长相毫不扭捏失态,她是个孤儿,四岁上街乞讨那年被一个看守义庄的婆婆收养,从小就围着尸体打转。
反正无论生前多俊美漂亮的长相,最后都会变成青白的死人脸,看多了那些尸体,沈初夏哪还能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
这也是她先后对墨简行和裴星河那副惊为天人的长相无动于衷的原因。
裴星河倒是对此微微诧异,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看到他能如此淡定的女子。
他微微颔首,“是,我就是你要找的人,简墨现在何处?”
沈初夏道:“在我家,我是在门口的巷子里捡到他的,他好像中暑了,休息了两天都动不了,那药还是我喂的,到时候你们可得给钱啊。”
裴星河眸色深了些许,作为知根知底的好友,他自然知道,以墨简行的身体底子,根本不可能中暑,更别说连喝药都得人喂了,一定是出事了。
裴星河示意掌柜,“这位姑娘救了简墨,我们也该有所表示。”
掌柜依言离开。
裴星河再次道谢,“多谢姑娘施以援手,裴某记下这个恩情了。”
面对对方郑重的道谢,先前还理直气壮的沈初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小麦色的脸庞微微发红,“嘿嘿,没事,路见不平嘛。”
掌柜很快回来,将一沓银票恭敬的递给沈初夏,“沈姑娘,这是您救了我们家公子的酬谢。”
沈初夏打眼一看就看到上面的一千两,目测厚度起码七八张,她小小推辞了一下,“这,这么多,这怎么好意思。”
话虽如此,眼神却黏在银票上不舍得离开。
裴星河淡声道:“沈姑娘收下吧,区区一万两,简墨的命可不值这个数,将来姑娘有何困难都可以来这里找掌柜,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掌柜都会帮忙。”
掌柜的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