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何事,三娘有话直说便可。”花海棠的话勾起了林西的兴趣。
“前段日子三娘房中失窃,丢了一副手套,那手套是三娘根据殿下描述制作的,薄如蝉翼,紧贴皮肤,戴上它便好似无物一般。”
“三娘家中遭了窃贼?”林西愣了愣,随即说道:“除了这副手套外,三娘还丢了什么东西?”
“别的什么都没丢,不过这手套可是花了我不少心思才做出来的,本打算送给殿下,不曾想竟招了贼的眼。”说到这儿,花海棠难免气闷。
“手套?”不知为何,林西突然想起年前被焦战拿走的那颗水晶球,问道:“你这手套是何时丢的?”
“不知。”花海棠摇了摇头,道:“当初做好手套后,便放进了盒子里,打算找机会送与殿下,谁知打算送与殿下时,手套已经没了。何时被人拿走,三娘也不清楚。”
“那三娘是何时发现手套不见了?”
“正月十五元宵节。当时以为是遭了贼,便未和殿下说,可之后想想总觉得有些不对。那东西虽然制作起来麻烦,但用处不大,若是普通的贼应不会单单偷走它。”
“确实有些不妥。以三娘的功夫,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东西,此人武功定在三娘之上,这样的人怎会做了贼,还只是盗走了一副手套。”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或许这是一种警告,想要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控之下。”
“警告?他为何这么做,有何目的?”
林西思量了思量,道:“众所周知,你是我的人,他警告你,无非是不想让你为我所用。可若当真如此,他应该说明目的才对,为何单单拿走那只手套?”
“这也正是三娘不解之处。”
“许是我们想得太多,那人就是个武功高强的贼,只偷这种看着新奇的东西。不过不论对方是谁,多几分防备之心是必须的,尤其我们要离开一段时间。若当真有人在监视你,那我们还要想个好些的由头,否则恐引人怀疑。”
花海棠想了想,道:“五月是师父的忌日,每年三娘都会回大漠祭拜,这次也不例外,若他们当真一直监视三娘,那他们也定然知晓,这个理由再恰当不过。”
“那就这样说。”林西转头看向春喜,道:“你去把春财他们几个叫来,就说我有事吩咐。”
“是,主子。”
很快,春喜便将春财三人叫了过来,他们齐齐行礼道:“奴才参见主子。”
“你们四个是我的心腹,你们忠诚与我,我也信任你们,今日有件事需要你们共同努力去完成,你们是否愿意接受?”
春喜转头看了一眼其他三人,道:“主子,您有事直接吩咐就成,我们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
林西打量了打量四人,转头看向花海棠,道:“依三娘看,他们四人中谁比较像我。”
林西一开口,花海棠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三人,道:“若论身形,春寿最为相似,若论易容难易,春禄最为合适,但春喜最了解殿下,对殿下的习惯知之甚祥。若让我选,我会选春禄,他在人前出现的次数不多,若是少了他,应不会引人注意。再加上春喜在一旁指点,应该能顺利完成殿下的任务。”
林西点点头,道:“那就依三娘所言。”
春喜愣了愣,随即说道:“主子此次出行,不带奴才?”
“你的任务是留在东宫,制造我并未出宫的假象,宫中对你无人不识,都知晓我去哪儿都带着你,所以你必须留在宫中坐镇。”
春喜一听,顿时急了,道:“可主子习惯了奴才的侍候,若奴才不在身边……”
林西打断他的话,道:“只要你们不露任何马脚,我的安全就能得到保障,此事至关重要,比你留在我身边更重要,你可懂?”
春喜挣扎了一瞬,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只要能确保主子的安全,主子让奴才做什么,奴才都愿意!”
林西欣慰地拍了拍春喜的肩膀,随后看向一旁的春禄,道:“你可能做到?”
春禄神色有些惶恐,不明所以地看着林西,道:“主子,奴才不敢,此事若是让皇上知道,奴才性命难保。”
林西安抚地笑了笑,道:“你放心,皇上知晓此事,不会怪罪与你。这段时间我会对外宣称病了,闭门不出,也不见客,你只需待在东宫便可。至于何时该做什么,春喜会提点你。”
听闻林扈知晓此事,春禄的神情缓和了许多,道:“奴才就是侍候人的命,便是穿上……”
春禄意识到不对,连忙跪倒在地,请罪道:“奴才失言,还请主子恕罪。”
林西看着他微微皱起了眉,道:“这是命令。如若做不好,泄露了我的行踪,害我出了事,你也活不成。”
林西本不想用这种方式,只是有时候必须要这么做,只有生命受到威胁时,他们才能超常发挥。
春禄身子一僵,随即说道:“是,奴才遵命。”
林西的神色缓了些许,道:“若遇到麻烦,可去御书房求见父皇,他会派人帮你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