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摇着扇子扇着风,四顾望了望,问玉诚:“娘和玉桃不在家吗,去哪里了?”
“娘和二姐下田做活去了,应该也快回来了。”玉诚望了望天色,答了沈钰的问话,又迫不及待地问:“大姐,你这些日子一直在镇上酒楼里吗?你回来的路上,可有遇到村里人?”
沈钰看他那担心的样子,笑了起来,调侃地说:“怎么,你还怕村里人把我抓去求雨不成?”
玉诚却是一脸的担心:“大姐,你不在家里的这些日子,村里人也没少找我们家麻烦,娘都气病了,这可不是说着玩笑的。”
沈钰听到李氏病了,脸上的笑容一滞,着急地问:“娘病了?生得什么病?严不严重?有没有看大夫抓药?娘病了为什么还下田?”
一连串的问话让玉诚都不知先答哪句好,小脸一下子憋得通红,正要开口,听见门环被敲了几下,外面响起玉桃的喊声:“玉诚,玉诚,开门!”
玉诚听了一喜,忙跑去开门,嘴里应着:“娘,二姐,来了,来了!”
沈钰怕外面有路过的村人,就站在正屋的门边往外看,并不出去。
李氏和玉桃相跟着进来,边走边奇怪地问玉诚:“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呀?”
玉诚并不答话,在后面往大门外又看了看,才关好门又拴上门栓走了进来。
“娘、玉桃。”沈钰微笑着站在门边招呼进来的二人。
外边阳光明亮,屋子黑影里突然有个人出声唤她们,李氏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是沈钰站在那里,瘦削的脸上满是惊喜:“玉枝,你怎么回来了?”
接着就担心地问:“你是怎么回来的,走的哪条路,回来的路上,可有遇到村里人?”
沈钰却并不答话,只是上下地打量李氏,李氏看起来还好,就是脸色有些晦暗,人愈发的瘦了。
沈钰把李氏按在小凳上坐了,才开口道:“娘,不用担心,我回来时路上没有遇到村里人,进村时我是戴了柳帽背了柴草的,更没人留意我了。”
“玉诚说你病了,生得什么病,可好些了,有没有让孙大夫看看抓药吃。?”
看着沈钰一脸关切,李氏安抚地笑了笑:“娘没事,别听玉诚瞎说,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玉桃在旁插嘴道:“姐姐,玉诚才没有瞎说,娘前些日子都起不了床了,这几日才好些,又非要去田里看一看。我劝都劝不住。”
沈钰一脸郑重的看着李氏:“娘,你身体到底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可不能瞒着。”
开玩笑,这可是一个感冒都能要人命的年代,有病还是早治疗才有活命的机会。
李氏忙解释道:“真的没什么,就是村里人一再地说你是灾星,加上田里又没有收成,天气又热,我这才有些抵不住,躺了两日。你大舅舅来劝解我一通,给我送了些解暑热心火的草药,我熬着喝了,已好许多了,倒是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