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叶凉蝉打架也是姜竹少时一大爱好,只是热闹也不是那么好看的,她每每需要替叶凉蝉收场。
情节严重时两个人还要一同受罚!
后面办鬼街是叶凉蝉先提出的,姜竹替她谋划,效仿他人并且优化,一路办到了盛京后姜竹做了甩手掌柜,由叶凉蝉全权负责。
她也是个可怜人,听祖父说她被叶家人故意丢弃在竹林中,恰巧碰到祖父就将她捡了回来。
至于其中的有何渊源,姜竹便不得而知。
姜竹沉默了半晌才提醒叶凉蝉道:“堤防着点身边人,齐渊所有归你管的鬼街当中,只有你后开的面首馆,伶人馆,我未插过手。”
“男女情爱之事又杂又乱,这里面最容易出事情!”
“我问你,就拿方才那个恃宠而骄的执景来说,他跟在你身边几年了?”
叶凉蝉耸耸肩,语气轻佻:“当初路边随手捡的小乞丐,洗了洗发现姿色果然不错,这两三年变化竟如此惊人,我果真有眼光!”
说完叶凉蝉还一脸得意,一副自己赚到的模样!
姜竹冷笑:“行了吧,我就瞧着他那面相,野心不小,你不要掉以轻心。”
“嘶,姜小竹,怎得突然如此严肃,小小面首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
“不过你放心,我一向听你的,他我会多留心的。”
说罢叶凉蝉又连灌了姜竹几杯酒:“对了,我昨日才到的盛京,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姜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道:“猜的。”
“那你果然料事如神,但是你就这么跑鬼街,不怕你父母见生气?”
“对了,你姜家二小姐做的怎么样,你阿爹阿娘阿姐阿兄待你可好?”
姜竹没轻哼一声:“好?不找我麻烦就不错了,早知道就不该听祖父的话回来了。”
姜竹喝了口闷酒:“如今想走又走不掉!”
叶凉蝉闻言,怒火瞬间涌了上来,将酒杯摔到桌上,厉声道:“什么!你受了欺负,为何不同我写信!你……”
“还有,走不掉又是怎么回事?”
叶凉蝉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眼看着姜竹身上有着不属于她的深沉,以前的朝气荡然无存!
还有方才她那喝闷酒的架势,不过两年不见,但她们一直有通书信,不曾听她诉苦过。
今日的酒乃陈年酿,若不是时常喝闷酒,酒量怎会如此好。
姜竹忙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似乎是在顺炸毛的猫咪般安慰着:“好了,我能是那种吃闷亏的人吗?”
叶凉蝉笃定道:“你是!”
姜竹接下来的话被她噎在口中:“停!凉蝉现在有个更棘手的问题,就是我走不了的问题!”
姜竹将沈明礼的事情如数报上,叶凉蝉秀眉微皱半晌才道:“区区沈明礼,我替你收拾他。”
姜竹闻言无奈,瞥了她一眼:“别闹!”
回道:“他是皇族中人,只手遮天的,若是查到盛京鬼街,这里人的身份大多下九流,若是惹恼了他,他就是屠了鬼街,也没人敢告他残暴,这么多伙计,只能白白死了。”
上辈子的叶凉蝉听到自己嫁给亲姐姐的竹马时,
知道自己是被胁迫,也想过救她,奈何身份着实悬殊,被姜竹劝了回去,换了一种方式帮着她,
不过这层关系自始至终沈明礼都不知道。
叶凉蝉给姜竹将酒满上,叹息,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道:“都是人,竟要分个三六九等,那律法也是摆设,每一条律法我都烂熟于心,什么皇子犯罪与庶民同罪!结果呢,非名流氏族之人就是蚂蚁,随意被踩死都无人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