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郡多水路,运河四通八达,自古便有南江多水路,一里过一桥之说,当然这种说法过于夸张,但是南江大多人通水性,这倒是真的。
南江王朱心站于楼船之上,此楼船属于豪族观光旅游用的中型沙船,改装自沙船,它可以逆风逆水而行,船帆众多,速度很快,也适合于海上航行,所以很安全,它底平可坐滩,不怕搁浅,所以受到了富商豪族们的喜爱。
乐山站在一旁,说道:“王爷此次赌输了,可要愿赌服输?”朱心笑道:“你怎么知道朱策就一定会登基的呢,害我损失了十两黄金,”乐山笑而不语。
朱心无奈摇头,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精通道家术学,善于望气,对不对啊,哈哈,”乐山无奈苦笑,说道:“算是吧,今日你我在这大江上航行,这江水波涛汹涌,实乃壮观啊,我触景生情,不由想起了孩童时期差点溺死于江中的旧事,今日再看这江水,仍然心有余悸啊。”
朱心饶有兴致地看着乐山,说道:“没想到你堂堂的兵圣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真是令我大吃一惊啊。”乐山莞尔一笑,说道:“谁人不有胆寒事,纵使通天又如何。”朱心愣了一下,随即畅快大笑,说道:“你这是一言不合就作诗啊。”
随后,二层小楼内有琵琶声响起,朱心嘿嘿笑道:“这是我从醉香楼请来的花魁,其人乐理精湛,貌美如花,身段婀娜,实为世间珍品,这乐声缠绵动听,入耳舒畅,乐山兄可是喜欢。”
乐山微微沉吟,说道:“这是霸王卸甲,听来慷慨激昂,动人心魄,又如这江水波涛,其意雄浑,最妙处是这弹奏琵琶之人,竟然弹出了一丝悔恨之情,王爷大手笔,在下佩服。”
朱心笑而不语,良久,曲毕,朱心问道:“乐山兄今日可有烦心事,怎么如此不悦。”乐山皱眉道:“实在是这天下之事令我夜不能寐啊,”朱心好奇道:“这天下又无战乱,如何便令你烦忧了,”乐山说道:“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希望是我多虑了吧。”
此时,一丫鬟端来酒水,和两碟小吃食,朱心二人皆坐了下来,朱心说道:“想那些作甚,来,喝酒。”
这时,礼部尚书白其双坐在书桌旁,他看了看尚书令荀玉,说道:“这皇上大婚,我们能有多少油水?”荀玉轻咳了一声,说道:“老规矩,别盯着我啊,你只要意思意思就行了,我们的皇帝和先皇可不一样,别做得太绝了,知道了吗。”
白其双沉思片刻,说道:“这次的开销就定在十二万两白银,另外翰林院那边?”荀玉不耐烦地说道:“我去呗,还能叫你这个蛀虫去啊,真是没大没小的。”
过了片刻,白其双嘿嘿一笑,说道:“大人英明神武,下官佩服啊,佩服。”
荀玉忽然皱眉道:“这次的大婚你可得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人选的问题你可有什么打算。”说完,荀玉端了一盏茶,喝了一口,立马又吐了出来,他骂道:“你这个老王八,这么拮据,给我看呐,快上好茶,”一旁正在奋笔疾书的左侍郎陈思林立即反应了过来,立马说道:“大人息怒,我这里有上好的西湖龙井,我去给你沏一壶来。”
荀玉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哎,这小子不错,那个,我们说到什么地方了,”白其双嘿嘿一笑,说道:“皇后的人选,我看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张江元的孙女就不错,”荀玉听得目瞪口呆,他骂道:“你老糊涂了吗,换一个。”白其双恍然大悟,说道:“别急,还有南江郡的左右布政使的女儿江临茹,据说此女精通政史,聪明机慧,身段高挑,仪表端庄,就差一个母仪天下了。”
荀玉急不可耐地说道:“快,画像,你再给我傻笑,快点,我就不信了,”说完,荀玉站了起来,作势要打,白其双连忙将画像翻了出来,递给了荀玉,荀玉看过之后,赞道:“名副其实啊,”复又吟道:“此女天上来,造化第一绝。气象独一份,女中真女也。”
白其双鼓掌道:“好,好,妙啊,妙。”荀玉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马上联系翰林院,还有,就是让韩林院起草诏书,交由皇上,这件事要尽快办妥,知道了吗。”
白其双正色道:“是,另外,十五万两开销?”荀玉微笑道:“当然。”
此刻,在一处楼阁之中,杨老大说道:“这次派去袭杀李元成的人死了,尸骨无存,”令晟皱眉道:“一个金身境的人竟然会尸骨无存,对方至少也是化神期的高手,可是据我所知,那个李元成顶多也就是淬体期大成的武者,这是怎么回事?”
杨老大颤颤巍巍地说道:“是剑仙吴道子。”令晟大惊失色,说道:“吴道子,他不是归隐了吗,怎么又重出江湖了?”杨老大皱眉道:“据调查,他一直在下邺城,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令晟叹息道:“这件事先缓一缓,你马上回总堂,帮内有个会议。”
杨老大并未多问,直接退了出去。
在一辆马车之上,周山王朱礼对谢文娇说道:“这次皇兄对我进行了打压,我被封派到周山郡做周山王,你不会嫌弃我吧。”
谢文娇嗔怒道:“你说什么浑话呢,奴家只是王爷的玩物,怎敢嫌弃王爷。”朱礼微笑道:“那就好,这次有我的挚友公输乘风保护我们,我们大可放心。”
这时,远处有几名千总骑马而来,公输乘风说道:“王爷,有刺客。”说完,他抽出了腰间佩剑,随后喝道:“几位有事?”
其中一人说道:“来取你们王爷性命。”公输乘风大笑道:“好大的口气。”说完,他纵身飞起,往下劈出一剑,那三人立马便被狂涌的剑气击飞了出去,其中两人口吐鲜血,倒地后便断了气。
公输乘风掠至最后一人面前,刚要开口询问,那人吞下藏于口中的毒药,便死了。
这时朱礼走了过来,问道:“可知是什么人?”公输乘风皱眉道:“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皇帝派来的,他们穿着千总的衣服,却于最后吞食毒药自杀,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朱礼思索片刻,说道:“我知道是谁了,我们继续赶路吧,这都是小事。”
公输乘风笑道:“谢王妃在那里瞪你呢,哈哈。”朱礼尴尬一笑,说道:“她心里苦得很,这一切只是表面的,好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