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再次打了回去,接电话的是个小伙子,我问他刚刚打电话的人呢,他说,刚刚我爸借他手机打过来了电话,刚刚打完就把手机还给他,走了。
我说:“大哥,你能不能把电话给他,让我再说两句话?”
那人说不行,刚刚借他手机的人已经穿了好几截车厢,不知道去哪里了。
无奈,我和那人道了声谢,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想了想,还是没把这件事儿告诉我妈。如果我爸真的要我妈去的话,刚刚一定会说,让我们两个去市里,而不是只说让我一个人了。
一想到,后天可以见到我爸,真的挺激动的。那么多年没见,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有没有变老……
天很早,我就睡了,因为第二天还要去“丰盛饭店”,和徐百强接着练功夫。
王忠义很晚才回来,我听到了他回来的动静,但是也没出去。其实,我倒挺想和他在聊聊,问问他和我爸的事儿,但是我爸后天就回来了,有什么事儿,问我爸就成。反正,王忠义铁定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我起来的时候,我妈和王忠义甚至还没起床。主卧室里,时不时传来王忠义的鼾声。
我见时间挺充裕的,就在门口买了点早点回来放桌子上了,给我妈和王忠义当早饭,省得他们再出去跑一趟。我自己也吃了点,然后直接出门,一路慢跑去了“丰盛饭店”。
我发现,自己练了功夫之后,我的身体素质比以前好了不止一点半点,从我家到“丰盛饭店”,路不远,也绝对不近。我一路小跑下去,到了地方之后也只是有点喘气而已,休息了没五分钟,体力又再次恢复了。
之前,吕叔就把配好的“丰盛饭店”的钥匙给了我和徐百强各一把,让我们想来就来。打开了卷帘门,我直接上了三楼。
徐百强还没来,我就自己先把热身用的动作做了十套。做完之后,便开始打立式沙袋,重新找一下力量和速度的契合点,同时锻炼自己的出拳角度和方式。
徐百强是九点左右才来的,他告诉我,早上吕叔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喝多了,让他送自己回家,所以耽搁了。
我一想就知道,王忠义铁定是和吕叔喝酒去了,王忠义把吕叔灌倒,然后就把人家扔那,自己回家了……
突然,我想起了士兵证的事儿,就问徐百强:“吕叔以前也是当兵的,你知道他以前是那个部队的吗?”
徐百强想了想说:“好像是7682吧,他说,他是7682里的一个副班长,提了士官之后就复原回来了。以前听师傅说过,7682在他们那个军区挺出名的,出了不少的刺头。好像隔壁X县的虎王刘飞虎也是这个部队的,成绩很突出,多次练兵拿过奖,上面发文件要留下他。但是最后,他还是走了,回到了X县,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天。”
一听这个,我就愣了。虎王和王忠义、我爸魏良、吕叔都是战友?!这下子,整件事儿,更加扑朔迷离。本来是战友的,为什么会闹到现在这种地步?甚至,王峰还说,我、王忠义、我爸魏良,这辈子,都要小心虎王的报复。
我感觉,一切问题的源头,似乎都出在那个死去的小女孩身上。可是,八年的时间跨度,让我一切都无从查起。好在,等明天我爸回来,一切就该有结论了。
我一整天都在和徐百强练拳。练得时候,我们也唠嗑。他问我定点的事儿怎么样了。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徐百强,说整个一中都已经团结起来了,和二中的“校战”,我们志在必得!
徐百强笑了笑,夸我们干得漂亮,然后又问,等打完了“校战”之后呢?我和花少还接着打吗?
我想了想,摇摇头说:“还是算了吧,我也累了,打完之后,我想好好歇着,和雨柔一起好好学习,考上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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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百强点点头说:“也好,我也不想咱们一中整天自己打自己。等打完了二中,我也劝劝老花,让他消停一段时间。一个学校,未必只能一个人抗。你们现在把所有人都拧在一起,你们几个带头的,不都是扛起了一中的扛把子吗?”
我一想也是,联盟之后,我、胡鼎、花少、田少,也确确实实可以说是扛起来了一中,论地位,不比郭钊宇差,因为现在,两边的人都会听我的。三百多号人,我完全可以自己带出去。
或许,就这么一直联盟、同化、交融下去,也不错。像我们原来的势力,不也是胡鼎、于扬、我,我们三个势力合起来形成的吗?如今加入花少,同样可以。
当然,这个想法我未必有把握让花少接受,因为他一直想想徐百强一样,一个人,独抗一杆大旗。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打还是不打,就看打完二中之后,花少的意思了。
到了晚上,我告诉徐百强,自己明天有事儿,就不来了。征得徐百强同意之后,我们两个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我六点多就赶去了汽车站,坐了将近三个小时车赶往了市里,又在市里打车,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市里的火车站。
我特意去售票大厅看了下,有一辆西宁开往这里的车K378,大概是十一点四十五到。其他的,并没有这个时间段来的火车。就算有,也都是从北方开来的,和青海八竿子打不着。
毫无疑问,我爸坐的,就是这辆车了。
虽然时间还早,但我还是去了出站口,在哪里等着。因为我爸没有手机,这火车站那么多人,我要是一眼没看到,我爸出去了也不知道,我就很难找了。
我等了不知多久,终于听到了火车站报站说K378进站的消息。
我心里一下子激动起来,和我爸那么久没见,终于,今天可以见到他了!
出站口,人流一下子涌了出来。人很多,我费力地在其中搜寻着我爸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