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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欧阳寒收拾了笔墨几样,往一旁走去,丑橘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少爷,你腿上的伤其实早就好了吧?”
欧阳寒身形顿了一顿,随即又迈开步子,将手上的笔墨收起来,而后才是悠悠转身望来。
丑橘瞧着他那样子,不用他开口,她就知道自个儿又多嘴了。
她扯了扯嘴角,笑道,“那啥,少爷,我这午晌吃撑了,嘴上把门儿那人到外头消食儿去了,你、你别往心里去啊,我先出去了。”
“站住,”欧阳寒不等丑橘抬腿,就道,“把你方才没说完的话,说下去。”
丑橘才动了那么点要跑的心思,让欧阳寒一句话就给扒拉回来了。
“那啥少爷,我就瞅着你走路,比原先利索的多了,虽说还是那么一瘸一瘸的……”
她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说道,“不是,少爷我是说,我家对门那个张大娘你知道吧,她从小腿脚不好,是我看着长……呃,不是,我是从小就看着她长大的,这不她在我家对门住着呢么,她走路就这么……”
丑橘学着样走了几步,抬头看向欧阳寒,见他脸色不对,她就安分下来了。
欧阳寒看了看她,走过去坐下来,不知是不是丑橘自个儿想多了,欧阳寒这会儿走去路来好像不瘸了。
待坐下来,欧阳寒问,“你是何时看出来的?”
丑橘没想到欧阳寒会问这个,她愣了下,“就、就刚才。”
欧阳寒一扬眉,“就刚才?”
丑橘愣愣的点了点头,暗中却是攥紧了自个儿的手。
虽说欧阳寒行走之势与以往一样,腿脚稍稍有些不便,细看之下有些瘸跛。
可才听欧阳寒问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这就是说欧阳寒算是承认他的腿疾已好了。
其实若要说的话,欧阳寒的腿是不是早就好了,这个丑橘不是看出来的,而是猜出来的。
记得早先在村道上她遇到杨春儿,杨春儿告诉她,她时常去舀水的那个山泉是地龙潭,杨春儿是村里的药农,山上哪儿有山泉,她比丑橘还知道的清楚。
毕竟杨春儿在山里的时间,比丑橘在村里的时候还长,自是比丑橘更了解深山老林。
丑橘从她嘴里知道地龙潭是浸泡了接骨地龙根茎的泉水,也知道这个接骨地龙,特别是接骨地龙的根茎,对医治腿疾是最好的灵丹妙药。
因为接骨地龙的根茎不好找,所以特别金贵,浸泡了山泉的药根就更是难找了,不过地龙药根浸过山泉,其药效就都溶于水中,其药泉水更为金贵。
但杨春儿也说过‘地龙潭的水是专治腿伤的,只要善用此水,无论腿脚伤残时日长久,亦可复常’。
当时丑橘抓住杨春儿的话把儿,她说要善用此水,这就是说,这地龙潭的水是不能随随便便用的。
不能随便用,那就得花心思了,所以丑橘问她,到底该怎么个善用法?
那会儿杨春儿似乎不大情愿,可磨叽了一会儿还是说了,接骨地龙的药根难寻,也难入药,若要入药,还需药引。
丑橘起先听了还想着杨春儿是糊弄她呢,还没听过药引,还需要药来引的。
可杨春儿说了,要是地龙潭的水那么好使,她早就舀来吆喝了,何必上山挖药草?
丑橘觉得这倒是句大实话,她也信了,问杨春儿这药根的药引是什么?
杨春儿告诉丑橘,这地龙潭的药引就是疯果子,这是长在山涧的一种小野果,是有毒的,其果肉毒性最大。
这个疯果子丑橘知道,她们山上就有,不过这个果子没有人会吃,不管认得认不得的人,都不会吃的,因为这果子又苦又涩,压根就难以下咽。可拿来入药丑橘就不知道会咋样了。
杨春儿一副理所当然模样,睨了丑橘一眼,说这接骨地龙吃了是接骨的,这疯果子吃了当然是失心疯了。
不过,这疯子果跟接骨地龙可以说是相生相克的,食用疯子果有毒,可做了药引却可以解毒,就算发了疯障,也只是一时半刻就过去了。
经杨春儿这么一说,让丑橘想起了几个月前,就是她被留在府上当丫头的那一天,她误入府上的禁地,看到欧阳寒,他确实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她还差点被他掐死了。
但是随后欧阳寒也是过会儿就好了,还有她被留在府上做丫头的那一俩个月里,欧阳寒时常要山泉泡身子,而她也有跟在屋里伺候。
有那么几次她让李成挡在屋外,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让她进去,那时欧阳寒已经坐在装满药泉的木桶里了,但是看起来却虚弱的很,估摸着是发过疯障了。
若不是杨春儿今日说起,丑橘都忘了这茬了。
至于她为啥认定欧阳寒的腿疾已经好了,那是因为欧阳寒住在她家这一半个月里,并没有发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