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头天见面,我问了你最近过的怎样,你说你过得很好,那现在我就来告诉你,少爷过的怎样?如何?”
柳成笑着说道,脸上依旧是丑橘最不待见的那副模样,丑橘偏过头,撇撇嘴,“谁也没拦着你,你想说就说呗。”
丑橘这么说着,但是柳成话一开口又把丑橘给绕进去了,他说那天在宅子口办的那一场招厨大会,其实是他们少爷为了要见她。
丑橘这就纳闷了,为了要见她?所以才弄了那么一场?这不闲的么?
要是袁牧寒想见她的话,何必要弄得这么麻烦哩?他让柳成到村里去接她,或是他自个儿去不也成了。
柳成摇了摇头,与她说,事情并不是丑橘想的那么简单的,他家主子之所以这么做,有一方面也是做给上面的人看的。
这次丑橘没有打断柳成的话,让他继续往下说,因为她觉得柳成后面要说的,并不是小事。
原来那天离开十里村,袁牧寒去驿站换了快马,连夜赶回了济州。
那时袁老夫人已经把吴子堂的事情了结了,他回去后便跟他祖母说了丑橘的事情,但后果可想而知,他祖母并没有答应,要知道他是大将军,若让他娶一个乡下丫头,那根本就是不可能事情。
如今袁牧寒被封为护国大将军,就算不是皇上钦点的额驸,也是指个王公之女为妻,再怎么指也轮不到她一个平头老百姓身上。
其实这一点丑橘也想过,这也是她的顾虑之一,所以就算她知道袁牧寒对她的心思,她也没有由着自个儿去,因为她怕自个儿真的掏心掏肺的对袁牧寒好,到头来要是袁牧寒那边卡死了,那她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若要让她抱着一个不明不白的身份和袁牧寒走到一起的话,那她宁可放弃,宁可作为一个乡野村妇来得自在些。
那天柳成去十里村接袁牧寒,其实还跟他说了一件事,那就是皇上有心要招他为额驸,只等袁牧寒回到济州,养好身子便赐婚。
所以袁牧寒才连夜快马加鞭回到袁府,只是他跟袁老夫人说完丑橘的事儿之后,袁府算是炸开锅了。
不得已,袁牧寒就使了厌食这一招。
在回去的那些天里,袁牧寒并没有吃东西,除了老夫人下的狠招,让十几个人压着,给袁牧寒灌了些粥水之外,他还真的是滴水未进。
袁牧寒这边未食,对宫中的人只说是得了不食之病,御医束手无策,都没有方法使袁牧寒进食,所以,他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老夫人没办法了,只得到皇上那里去求了一道圣旨,让袁牧寒出府,遍求名医。
其实皇上那一道圣旨到了他们这边,被他们做了很大的改动,他们说是只要能治袁牧寒的不食之病,便重重有赏,具体重赏到什么程度,那是可以大作文章的。
丑橘皱眉看着柳成,“大做文章?那能大到啥地步去啊?”
柳成这时只是会心一笑,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啊,没办法,没办法啊。”
丑橘听了,起先脸上还绷着,但是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嘴角也一点一点往上扬。
今儿要不是柳成说出来,就袁牧寒这倔性子,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袁牧寒会为她做走到这个地步上。
要说不为之动容是假的,原先她心里有袁牧寒,这会儿她好像有了个要死心塌地跟着他,就算是在他身边当个伺候丫头也愿意的念头。
柳成有些好笑的看着丑橘,这丫头真是个鬼机灵,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丑橘这边正偷着乐,忽的想到一茬,方才柳成说,袁牧寒那天在宅子口办那一场是为了要见她?
可袁牧寒在这县里这么折腾,难道就没想到她不来么,要不是那天赵栓子说要到县里瞧热闹,那她也不会来,要是她不来,那袁牧寒整的这一出不是白整了么?
丑橘琢磨的这件事,其实袁牧寒早就料想到了,他把这件事办的越大,知道的人也就越多,也不怕丑橘不来,就算是没等到丑橘,他也会派人去把这件事告诉她,毕竟他把丑橘心里的那点贪财的小心思都摸透了。
这茬丑橘是想问柳成来着,但她还没问出口,忽的打外头跑来一个丫鬟,神色有些慌张。
她是打听着找来的,找的就是柳成,在看到柳成后,她还很有规矩的给柳成和丑橘行了礼。
柳成见她神色异常,忙问,“怎么?是不是主子那边有什么事?”
那个丫鬟忙应声,说今日是少爷服药的日子,但是少爷这几日并没有进膳,体虚胃弱,这要怕是喝不得。
柳成神色一变,“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些清粥给少爷送去!”
那个丫鬟面露难色,“少爷不我们进去,清粥送进去少爷给砸了,熬好的药送进去,也让少爷给扔了出来。”
柳成摆摆手先让那个丫鬟下去,让她再去备上清粥还有少爷的药,一会儿他亲自送去。
那个丫鬟听到柳成要去,立马松了口气,领命下去了。
丑橘一脸疑问,“等等,柳叔儿,少爷那儿还喝药么?前儿我问他,他不是说他的身子都好了么?”
柳成这边叹了口气,“少爷的身子确实好多了,但是原先吴子堂下的蛊毒太重了,少爷的身子伤的很深,要不是少爷的底子好,身子早就垮了,如今服的药是宫里十几个御医为少爷配制的,半个月服用一次便可,只是药性太大,若是在体虚之时服用,只会起适得其反。”
柳成这边不过说的几句话,听的丑橘是提心吊胆的,她有些着急道,“那、那少爷他是咋回事儿啊?才那谁说他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这又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