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说,若生葬成功,便是皇候将相,也不是问题。”独孤平继续道,眸光里有炙热的光芒,那是对权欲的渴望。
“无论为夫做什么决定,”独孤平摸着她的脸颊,眸光异常冷冽,声音却无比的温柔,“你都一定会支持的,对吗?”
梁氏心底说不出的惊恐,这些年,她一直都运筹帷幄,这个家中的事情,基本都在她手中掌握着,但是,她知道,那是因为他放权给她。
她终究是仰人鼻息而过的人,最重要的是,她爱他,很爱很爱,爱到几乎没了自己的自尊。
“是!”她的心无比寂冷,声音麻木而凄怆。
“你若是愿意,以后我们再生孩子,生几个都可以。”独孤平满意地笑了,虽然,现在的梁氏已经生不出孩子了,却至少可以给她一个盼头。
梁氏在独孤平走后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手脚冰冷,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淳画!”她忽地凄厉喊了一声。
“夫人!”淳画急忙走进来。
梁氏抬起头,眸光坚定地道:“找我父亲,托他办一件事情。”
“夫人,您说,是什么事情?”
梁氏招她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淳画愣了一下,“只是,能找到地契吗?大爷该贴身保管才是,不轻易弄到。”
梁氏神色微冷,“一旦与人欢好,他定必是要脱掉衣裳的。”她已经不能等到晚上沐浴的时候了,那块风水宝地,必须今日就要卖出去。
相信以爹爹的能力,要卖出去不难。她不能冒险,哪怕一丝一毫的险都不能冒。
淳画面容凝滞,“夫人……”
“淳画,你也跟了我许久了,一直委屈你做个丫头,我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若说这天下,还有谁我是愿意跟她分一个相公,此人便是那你。”梁氏盯着她,声音缓慢地道。
淳画的心“咯噔”一声,是的,她确实伺候她很久了,这也意味着,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梁氏,她从来都恪守本分,不敢有半点行差踏错,就是怕到时候连命都丢了。
她若跟大爷发生了点什么,她将会死得很惨。
但是,若不遵照她的意思去做,自己会死得更惨。
梁氏转身去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淳画面前,道:“他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在书房里看账本,你端汤送去给他,然后,把熏香点上,说是给他舒缓疲劳的。”
淳画焉会不知道这盒子里的装的是什么香?这两年,大爷对梁氏基本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每一次来梁氏这里,梁氏都会偷偷地命她点这种暖情香,方能留住他。
淳画双手微微颤抖,仿佛那盒子,便是她最终的归宿。
淳画依照梁氏的吩咐,换了一身衣裳便端着汤水去书房找独孤平。
“大爷,点些熏香吧,可以安神的。”淳画轻声道。
独孤平确实心神不宁,家中的事情便不再说了,生意场上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的顺心,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心心念念要生葬父亲与女儿,为求飞黄腾达。
“点上吧。”独孤平把背靠在椅子上,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
淳画颤着手点起暖情香,香味从鎏金镂空雕花香炉里钻出来,丝丝缕缕,沁人心脾之余,还有一股子叫人沉迷的暖香。
淳画看到独孤平的眸光开始变得深沉,他就坐在那里,抬着暧昧迷离的眸子,“淳画,你今日,有些不一样。”
淳画僵硬一笑,“大爷,婢子今日穿了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