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佩玉觉得温心就是块千年寒冰,莫说放心窝里,就算是放在喷涌的火山口也捂不热。求他原谅这件事,无疑是瘸子登天——不可能。
有那功夫,她还不如攒点体己钱跑路。
这日午后,白小匆匆叩响书房的门:“不好了,妻主。”
白小无事不叩门,叩门一定是‘不好了’。
通常也只有两件事,要么是祝家人作妖;要么是温心闹别扭。前者祝佩玉通常冷处理,等祝家人受不了了主动来寻她;后者……祝佩玉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随机应变。
祝佩玉快对她ptsd了:“又怎么了?”
白小焦急的指了指卧房的方向:“夫郎他……他……”
白小没说出个所以然,祝佩玉只能亲自登门,还未叩门,便听到温心痛苦的低吟。祝佩玉急忙推门而入。
万辛,这次没有看到血流成河的画面。但床榻上的温心面色也着实难看,小脸惨白蜷缩在床上,看起来十分痛苦。
祝佩玉心头一跳,脸色骤然大变:“他给自己下毒了?”
白小:“……”
白小原本有些尴尬,闻言抿了抿嘴,小声道:“是来双月了。”
“双月?”祝佩玉追问:“那是个什么东西?”
此时的祝佩玉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待白小解释后,祝佩玉只觉得五雷轰顶。
祝佩玉知道这本书是男生子的设定,男子受孕后身体结构会发生变化。但她不知道是,男子每隔两个月还要排阴。
这不就是大姨妈吗?
祝佩玉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温心的肚子,憋了半天,闷声道:“去灌个汤婆子。”
见白小愣着,她忍不住呵道:“快去啊!”
白小恍然,急急冲出了卧房。
床榻上的温心疼的满头虚汗,他显然十分痛苦,躺也不是,趴也不是,只能蜷缩在床上来回翻滚。
祝佩玉坐在榻前打着商量:“先说好,我也是帮你,你可别又骂我。”说着,搓热掌心,试探性的摸向了温心的小腹。
预料中眼刀,没有;讽刺,也没有;甚至没有伸手推她。
小腹和祝佩玉想象的一样凉,掌心紧贴瞬间,温心全身一僵,但理智很快被疼痛占据,他竟不由自主的握紧了祝佩玉的手。
“疼。”温心哽咽着:“好疼。”
声音低喃,带着委屈和痛苦。
一直以来,温心从来都是对她夹枪带棒、冷若冰霜,何曾有过如今这软弱的一面。祝佩玉也很意外,竟第一次和男人有了感同身受。
“我知道,”祝佩玉轻语安抚:“不怕啊,我陪你。”
不知哪个字又戳了温心的伤心事,他的眼角瞬间涌出泪水,哽咽声也越来越大:“好疼啊。”
祝佩玉加大搓手力度,恨不得搓出火星子。
加上汤婆子的加持,痛感渐渐退却,温心双眸紧闭,似乎睡了过去。未免醒来尴尬,祝佩玉只想逃之夭夭,谁知抽手时,手腕竟被牢牢攥住。
显然,温心睡了,但没完全睡。
祝佩玉认命守在床侧,听着温心绵长的呼吸声,竟也渐渐有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