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里总教导我说一天之计在于晨,太阳都升这么高了,你还不起床?”
“咱们今天还有很多任务没完成呢?大叔起来打铁了。”
……
整个后院,死一样的安静!
叶天材睡去了,安静的沉睡,只是少了那往日里震天的鼾声。
江寒轻轻抚摸着灵柩缓缓转动,忽然闷哼一声,把整个水晶棺连根抬起,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咚!咚!咚!
江寒扛着叶天材的灵柩,一步步把他扛到了铁匠铺的大厅之内,轻轻地放在了最正中显眼的位置。
还有灵柩旁边一直悬挂着的烟斗与酒葫芦,这是大叔生前最喜爱的两样东西。
平日里,大叔不是蹲在角落里吸着烟斗就是举着他的酒葫芦痛饮,此时,江寒好像也感受到了什么,把酒壶取下,‘碰’的一声打开酒盖,仰头痛饮了几口。
烈酒入喉,虽然叶天材平日里喝的仅是一些劣酒,灼的江寒嗓子一阵生痛,可在此时,面对着安静沉睡的大叔,江寒只感觉别有一番滋味涌上了心头。
苦、涩!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大叔,你也来一口。”
“对不起…大叔…我…是煞星!”
望着里面安静的叶天材江寒再有一滴泪滑过脸庞,这名普通的铁匠,老实本分,从不与人计较和争强,本来守着这份普通的铁匠铺自给自足能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可就是因为他,因为他这个煞星,叶天材甘愿赴死也不想耽误江寒在铁匠路上丝毫的延误。
“大叔…你真傻!”江寒再仰头,烈酒像是根根尖刺滑过江寒的喉咙再深深刺进他的心里,这种痛,他已经熟悉到刻骨铭心。
可在茫茫天地之间,红尘众生的痛苦何其渺小?千年如一日,一切恩怨纠缠在眨眼间便会过去,根本微不足道!
咕咚…咕咚…江寒像是不要命一般痛饮着葫芦里的烈酒,让周围的伙计看的一阵心酸,虽然江寒来的时间不长,可谁都知道,大叔对待江寒是最好。
“人死不能复生,江寒你是要…”
“大叔生前最希望的是自己能亲手打造一把斗兵,梦想就是要成为一名锻造师,今天,我要在他的面前,告诉大叔,他教导的徒弟,做到了。”
“大叔,您看好了。”
言罢江寒已经开始默默的收拾起来了烧火的铁炉,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自己的恩师面前展示自己所学的成果,从头到尾江寒脸色都是郑重无比,像是在进行某种严肃的仪式。
从加油到生火,江寒完全按照叶天材的教法,同时双手持锤,把那已经没有了温度的炎石放了上去。
铁匠铺里的伙计们看着江寒的动作只感觉月余不见江寒好像跟以前的打铁行为完全不同了,不仅看上去像是一位打铁多年的大师更是多出了几分沧桑。
江寒闭着眼,默默感受着炎石上的温度渐渐提升,他没有选择立刻出手,只是把这一个月以来不断模拟思考的神匠姿势在自己的脑海中过了一遍。
“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