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还是给了她否定的答案。
看来,她只能等。
黎寒磊并没有再来浴泉别墅,好像完全忘了有江盈雪这么个人,无聊的江盈雪从日出等到日落,再到日出,也没有见到他。
她一方面希望他能忘了自己,另一方面又希望他能出现把自己放出去。呆在这里,就如关在笼中,看不到希望,她担心林敏敏,以她虚弱的身体,若是遇到点麻烦……
江盈雪没有等到黎寒磊,却等到了另一个人。
还在午睡中,她听到了强烈的呯呯的声音,马上传来错乱的脚步声。门终于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两具倒在地上的尸体。这两个人……不是守门的保镖吗?
坐在床上的江盈雪只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流从头顶延伸至脚下,不可置信中看着一个男人慢慢走入,靠近,停在床前,像在欣赏一副美丽的风景画般望着自己,邪肆的眼角划过一道长长的疤,掩盖了原本的面容。
"枭阔礼?"
枭阔礼受用般点头接受着她的呼唤,锐利的眼中射出一束束光电,是对她最赤裸的欣赏。"好东西,难怪黎寒磊会念念不忘!"
"***,这女人害得我们损失了好几十兄弟!大哥,马上做了他!"外面走进来一个粗犷男人,一嘴的胡子咬牙狠声道,拾起枪就要按下扳机。
枭阔礼伸手一拦,冷哼哼地道:"不怪她。"
"老大?"粗犷男人一愣,完全不明所以。
枭阔礼诡异地笑起来,拍拍粗犷男人的肩膀:"打了败仗怪在女人身上?嗯?"他那一声"嗯"弄得粗犷男人一阵面红耳赤,却终于退了出去。
"什么损失了几十兄弟?到底怎么回事?"江盈雪终于从他们话中听出了不对劲,问出来。
枭阔礼却并不答,只挥手让人将她带走。
楼下,佣人歪在沙发上,胸口滚出大串大串的血,江盈雪气愤地要挣脱他们去看,枭阔礼面无感情地道:"早死了,不用看。"
"你们真不是人!"看到这副惨烈的画面,她终于骂出来。对于毫无还手之力的人都能下手,她气得胸脯剧烈地起伏,狠狠地瞪向枭阔礼。
枭阔礼听到这声骂反而得意地哈哈地笑起来,过来轻佻地掂起了她的下巴,表情格外阴森:"我还能做出更不是人的事儿,你信不信?"
说着,身体探过来,贴上了她的身体,大手摸到了她的腰上。
"走开!"江盈雪只觉得无比恶心,剧烈地扭动身体。
枭阔礼狠狠地扭了扭嘴,疤痕更加醒目鲜红,阴恨地吩咐:"带她走!"
江盈雪以为会面对怎样的危险,不想枭阔礼把她带到的是一个伤病房,数十个受枪伤的人躺在地板上,有的奄奄一息,有的痛得打滚乱叫。
江盈雪被这副景象吓了一跳,捂上了嘴。枭阔礼指着那些人道:"这些都是前些天跟黎寒磊火拼受伤的兄弟,你要是给治好罗,我就让你离开,若要是有一个没治好,我就杀了你!"他阴恨地掏出刀来在她的脖子上一架,传来冰冷尖锐的触感。
她没有太多心情去体会这份惧怕,跑过去检查了那些人的伤,拧眉道:"不行,得马上送医院,这些人的伤都很重,怎么可以放在这里。"
"去屁的医院,能去医院还找你?"粗犷男人忍不住又发起火来。枭阔礼把他往后一压,极冷淡地撇着地下将死的人,道:"要什么药列个单子出来,我们派人去取,这些人是不可能去医院的。"
江盈雪没有再勉强,她知道这些人身上都带了案子,去医院肯定会惊动警方。只是,这些根本就没有处理过的伤口,有的已经发炎,还有的感染,必需马上手术。
想了想,她要了纸笔写了药物清单递给枭阔礼。枭阔礼只是懒懒地撇一眼就递给了手下:"去,马上给我弄这些药!"
手下转身欲走,江盈雪不放心地叫住他们,对着枭阔礼请求道:"请你不要伤害无辜。"
"***,你治你的病管那么多!"粗犷男人又发起火来,拳头抡得高高的一副要打人的样子。枭阔礼叭地把他的拳头打了下去,吼道:"不许伤人,听到没有!"
粗犷男人气势顿时萎靡,点头称是,带手下离开。
药很快弄回来,江盈雪找了几个能配合工作的手下做帮手,为那些伤者一一取出指弹,进行消毒,包扎。十几个病人,整整忙活了两天,她几乎没有休息过。
满头满脸都是病人身上的血渍,她丝毫不觉得难受,看着他们的脸色渐渐正常,心里无比地欢欣。虽然知道他们不是好人,但做为一个医者,她更多的是关心生命。
门口,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以前兄弟们中了枪只能硬撑,撑不过就死,这次老大可真奇怪,竟然给找医生。"
坐在小椅子上,江盈雪终于困倦,倚着墙角就这样睡了过去。
呯呯呯呯呯……
江盈雪在一阵阵急剧响亮的枪声中醒来,还未完全醒悟,突然见一伙人冲了进来,她的身体马上被人粗鲁地抓起,揪着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