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终于在一处房子前停下,那处房子修得极漂亮,也极干净,比起其它的房子来又讲究了不少。几个男人跳下去,恭敬地迎下了枭阔礼,江盈雪站在高高的车厢里发呆,有个男人想来接她,被袅阔礼一把推掉,亲自将她抱了下来。
他抱她的时候眉头皱紧,显然碰到了伤口。
"这就是我们的家,进去吧。"
枭阔礼在门口和那几个男人说了些什么,男人们离开,他关上了铁门,阻断了所有的目光。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挣开枭阔礼的手,她终于有机会说话:"这是哪里?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枭阔礼,我好心救你你就这样对我吗?"
"这有什么不好?"枭阔礼挑了挑眉头,"这里空气好,风景好,民风淳朴,最适合你住!"
"不,我要回去!"
她去拉门,门锁得紧紧的,根本拉不开一丝一毫。
"门除了我的指纹任何人都休想打开!"
枭阔礼的声音传来,她的身子软软地靠在了门上。
"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我不想杀你,但这几个月你必须呆在这里!"他转身走向内室,不再理她。江盈雪看着他的背景,拳头握了握,如果有一把刀,她真想直接刺入他的胸膛。
没过多久,他的那个兄弟就送来了好酒好肉,门外还站了一干男女,还有小孩,都对着江盈雪瞅来瞅去。江盈雪被他们瞧得很不舒服,感觉自己就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庞物。
枭阔礼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一落,对男人说了几句,男人扭身对大门吆喝几句,所有的人都散去,男人也离开。
江盈雪看着那些山野乡味,却一点味口也没有。
"来,吃。"枭阔礼亲自夹了一筷香辣的野田鸡肉送到她面前,江盈雪只冷冷地扫一眼,道:"我不想吃。"
枭阔礼也没理她,自顾自地吃了起来。这些东西里放了不少辣椒,江盈雪就算再恨他也不能不顾他的身体,终于出声:"少吃点,小心伤口发炎。"
枭阔礼突然好心情地笑了起来,听话地放下了筷子。
"那你吃,吃到我满意,我就不碰你,要是不满意,我可就……"
"你!"她很想生气,从来没有骂过脏话,根本找不到一句可以表达此时心情的话。看到他移过来的身体,不得不端起了饭碗。
枭阔礼像看一道美丽的风景,一直看到她把他指定的菜全吃完才满意地点点头,站起来道:"你放心吧,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愿意我是不会碰你的。等韩晴儿把孩子生下来我就放你回去。"
"你在帮韩晴儿?"她追问。
枭阔礼高大的身体杵了一下,许是没有恢复,扶在了门把上。
"这些你别多问,喜欢哪间房自己选,房里有热水,累了早点休息。"
看着他消失的影子,江盈雪迅速搜遍每一个角落,最后终于垮下了肩膀。整栋房子里找不到通讯工具,高高的围墙上竖着电网,她根本逃不出去!
转了好一阵子,也转得累了,她找了一间朝阳的房子仔细地锁好房门,直到确定枭阔礼进不来了才躲进浴室洗起澡来。
许是太累了的缘故,她洗完澡一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深夜时分,门把轻动,微醉的枭阔礼喷了一股酒气,在看到床上的江盈雪时笑了笑,不屑地回视那原本被反锁现在打开的房门。
走到床边,像欣赏一件艺术品般细细品味着眼前的女人。她一头长发披在肩头,盖下了一边细长的眉,另一边的柔和地划过皮肤,形成好看的柳叶。长睫平铺,闭起的眼睑泛起干净的透明色,似随时会睁开眼来对他笑。漂亮精致的鼻子浅浅地呼着气,把空气都染得温和起来。粉嫩的唇自然地抿成一个极其清纯的形状,诱人却不敢轻易沾染。
枭阔礼的手伸出,久久未落下,突然缩了回去。这个女人太过清纯,他心里突然涌出了一种负罪感。起身,扶墙走了出去。
农村交通不便,外面的消息传不进来,里面的消息也传不出去,呆在这里,无疑于呆在一处与世隔绝的世外桃园。江盈雪不知道黎寒磊有多么焦燥地寻找自己,却也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在她的要求下,枭阔礼基本听话,每天由她帮着处理伤口,换药,而后才出门。不过,每天回来,他身上都会落下女人的头发和香水味,显然他常去光顾这些地方的所谓的"店子"。
不过,他从来不带女人回来,连他的兄弟都不让进来,将她彻底地锁在了这房子里。
一个多月过去了,她除了见到他见不到别的人。
他不常在家,却不管多忙都要陪她吃完晚餐。每次都吃得很多,一再地夸她做的东西好吃。
吃完饭,他又迈步走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