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啊,哈哈,那本王就笑纳了。”楚天苟两个臂膀把兰香馥一箍,明朗的脸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兰香馥气死了,一跺脚,双手往他嘴上压,“小点声,小点声。”
“怎么弄的跟偷|情似的,我就想和你说说话罢了。”楚天苟没意思的哼了一声。
兰香馥双手抵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有些晕头转向,横起一双水媚柔情的眸子睨着他道:“你那个小跟班,商家子檀玉郎没少把你往乱七八糟的地方带吧?你莫要学了一身风流本领,我才唾弃你呢,放开我,让人看见我就不用活了。”
楚天苟低头瞟了几眼兰香馥的胸前,耳朵一红,手心一热,嘿嘿两声忙忙的就放开了。
“这个你也知道?”楚天苟眸光一乍,心里欢喜不已,“旧日你遇着我,无不是恪守礼仪,娴静沉默,规规矩矩,我还当你被家里人叮嘱了,和那些人一样唯恐避我不及,不成想你竟这样关心我。”
兰香馥和楚天苟隔了一块青石板一弯水流,闻言就撅嘴道:“我就知道那个檀玉郎不是什么好人。”
上辈子虽说那家伙是楚天苟的钱袋子,可是为人她是一千个看不上一万个看不上,忒的荤素不忌。不过那家伙是真有本事的,对楚天苟也是如臣似友,她就不管了。
“你又没见过玉郎怎么就说他不是好人,这不行。”楚天苟急忙维护自己的小伙伴。
“你方才不是自己承认的吗,他老是带着你去那些地方,反正我不喜他带坏你,你往后少去,多跟着付先生学些兵法经书才是要紧。”兰香馥殷殷劝道。
楚天苟微一皱眉,“你怎的和我大姐一样没趣儿,好了,我走了。”
兰香馥登时眼眶就红了,一转身背对着楚天苟就带着哭音道:“你走,你现在走了,往后我再和你说一句话我就是小狗!”
楚天苟眨巴两下眼,歪着头瞅兰香馥,搓着手道:“嗳,这就哭了?我又没凶你。”
兰香馥提起裙摆抬脚就要走,楚天苟忙跳到她前头去拦着,做个笑脸哄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会学的,你瞧,大姐天天唠叨,付先生也日日耳提面命,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玩玩,遇着你你又数落我,我心里岂能开心,好姐儿,你就别和他们一样烦人了。”
兰香馥眉眼一横,一滴泪还挂在脸上呢就凶巴巴的道:“谁烦人?”
“我烦人我烦人。”楚天苟高举双手做投降状。
兰香馥撅嘴哼了他一声,楚天苟瞧她这样丰富的表情,真是观之可亲可爱,就有些看呆了去。
兰香馥想着,上辈子她没管他他也打下了半个江山,今生她就不多事了,只有了机会提醒他一声楚淳懿的野心也就罢了,遂伸出指头戳他一下,“你既不喜那我往后少说就是了,只你自己心里要有成算。”
“有的有的。”楚天苟忙欢喜的点头。
兰香馥瞧他那一副朝气勃勃的样子咕哝一句,“你有才怪呢。”
这时候的他说不得还没被付先生点拨。
她可是知道的,付先生是废太子留给自己唯一活下来的嫡子的老师,在后来更是楚天苟的军师。
亏得有这位付先生在,楚天苟才磕磕绊绊长成了。
想罢,兰香馥低头把玩着丝绦上系着的羊脂玉牌道:“我有一件为难的事儿想问你,如果你知道一个人将来会害你,但是她现在没有,你会怎么做?”
“你这是什么问题,将来的事儿谁知道呢,左不过两个办法,要么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要么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兰香馥想着,她现在可没有悄没声息除掉舒菀菀而不让人怀疑到她身上来的办法,看来先下手为强是不行了,那就只能兵来将挡。
“谁要害你,那个叽叽喳喳跟只花喜鹊似的舒菀菀?还是你那个偏心的母亲,媳妇迷的父亲?”
兰香馥喷笑,“你那是什么形容,连我父亲母亲你都编排,当我是死人啊。”
不过好贴切,兰香馥欢快的暗暗想。
“就是那个花喜鹊,她明里暗里的想压我一头,心里定然是嫉恨我的,我得防备着她抢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哥哥。”
楚天苟哈了一声,“原来是你们小姑娘家家那点鸡毛蒜皮的事儿,我还当是什么人命案呢。我可不会替你欺负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