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头系红巾,浓眉大眼,右脸颊一道寸许长的刀疤,身穿藏蓝束身镖服,胸前背后印着天南镖局字样的彪形大汉,正用手里钢刀心不在焉的练着劈砍,对站在一旁用抹布擦刀的汉子说。“嘿,这几天我这武艺有所精进,饭量也大了,这说到吃饭怎么没上菜?”
不及汉子搭话,便听到“开饭开饭,刚刚好,李把头这刀术耍得可是厉害,看的我心痒痒,可惜我用菜刀砍瓜切菜还行,拿起朴刀来就使不上劲啊”王老三端着餐食笑呵呵的说。陈漠跟在身后拎着饭桶。
“呦,这是新来的娃娃?好生俊俏啊,坐下来一起同吃同吃,兄弟们,快出来吃饭了”,李把头很是豪爽的说道。
应声出来八名壮汉,皆是一身黑衣,这些壮汉所穿衣物与李把头只是颜色不同。
王老三将菜盆放在院里的石桌上,转身去拎来一桶高粱米,陈漠也将碗筷放在石桌上,看着王老三先给李把头和他旁边的人盛满饭菜,再继续给其他人盛着饭菜,均是每人一大勺饭,再一大勺菜淋在上面,然后三三两两找个阴凉地蹲在那里,大口吃起来。
随后王老三也给陈漠盛了一碗,带着陈默走向大榆树下说道,“来漠儿吃吧”。
看着碗里白菜,萝卜炖煮的青菜,再混合着高粱米,总比在家吃的那些野菜好些,平时这些个菜可都是爹娘省下来给自己吃的。
李把头和青年男子坐在石桌前,一边吃一边说,这娃娃谁家的?
王老三回道,“陈家村来的,他舅舅是镇西头的苏铁匠。”
“哦,想起来了,前几日苏铁匠说有个外甥要来就是他啊,娃娃你这端的大腕跟我们一样能吃完吗?”李把头打趣的看着陈漠说。
“吃的完,我还在长身体,多吃些也有力气干活呢”
“好,多吃些,我们都是跑江湖的,不在乎什么礼数,有钱大家赚,有苦一起吃,都是自家兄弟,不讲究那些规规矩矩的。你也不用拘束,还是个孩子也不易”说完又大口的吃起饭
陈漠听着感觉心里一丝暖意,看来这些人还真是江湖人啊,听着就大气。
“谢谢李把头,我会尽力做好工的。”
“嗯,不错不错”
不多时,大家陆陆续续将吃完饭的碗筷放回石桌上就各自回屋休息。陈漠也狼吞虎咽把碗里的饭菜吃的干干净净。
陈漠抱着碗筷跟王老三回到灶房开始洗涮。下午又开始洗菜,打水,洗碗这类的活儿。
吃过晚饭后,陈漠跟王老三将灶房收拾干净就去了耳房。王老三交代一些陈漠以后要干的活儿,无非就是打水洗菜、劈柴刷碗之类,然后拿出账本记录起今天的支出账目。这些活对八岁孩子来说也算繁重,可陈漠在家里帮父母劳作也有一年多,这些活也算不难,只是辛苦些。
陈漠在洗漱过后,躺在通铺靠门的位置上,王老三在通铺里面吹了油灯说到,“等镖师押镖走的时候,咱们是最清闲的,他们一走少则十天八天,多则三月两月,你可以回家探望父母,这期间管饭,但不算工钱的,咱俩要在这当更夫,看着院子。”
陈漠好奇的问到,“王叔咱们镖局大吗?怎么就这么几个人啊?”
“你可别看就这几个人,天南镖局是咱天南国排上前十的大镖局,是咱泷石州最大的镖局,这里只是泷石洲老塘镇的一处分舵,只因泷石洲地处中原腹地,没有高山密林,凶兽盗匪无险可守咱们才这么安生,要是换了偏远地方,一处分舵最少也要百人以上。”
话已至此陈漠正好打听一下,他又问到“王叔那咱们这有啥奇闻轶事吗?比方说神仙鬼怪啥的?我最爱听这些故事,可惜我爹娘不会讲,他们都没出过村子,也没人告诉他们。”
“你还真别说,我有几次听他们远道押镖来的镖师提及,在咱们天南国的泷石洲与白虎州交界处,有座高山叫水镜山,时常能看到白色、蓝色、黄色、红色不同颜色的光晕闪现,有时候是一道光,有时候是一团,有人说看见里面有人影,可能是仙家所在,也有人说是什么野兽成精,说什么的都有,要我看肯定是佛祖显灵,只有在庙里的画像上,佛祖才有五颜六色的光环呢”王老三语气恭敬的说。
“嗯,我要是能去看看就好了,说不定还真能遇到神仙呢”陈漠试探的说着
“你个小娃娃可不能去那么远,走丢了你爹娘可怎么办”王老三语气严肃的说
“是啊,对了王叔识字吗?我今天看您在账本上写写画画的,我都不认得,你能教我吗?”
“行,每天教你一个菜名,你记住就好,我那写的都是菜名,你能认全了也能当办个教书先生了。快睡吧,明天还要起早。”数十呼吸间,王老三鼾声渐起。
陈漠静静的思量着,难道真有仙人传说,这个世界太多的未知,不过传说故事毕竟是故事,做不得真。
日复一日,转眼已经月余,期间苏虎带着小虎看望过陈漠几次,有时还带些时令野果,也让陈漠感到新奇,与前世所见水果完全不一样。吃在嘴里总感觉说不上来的舒服,一颗看似苹果的果子,吃在嘴里不仅是爽脆甘甜,更好像有点香味呼吸之间就飘散而出,却又怎么品也品不出来。
就在陈漠来镖局的第二个月,李把头交代王老三要多备五六十人的吃食,再去集市多买些草料,把马厩打扫干净,这几日泷石州镖局掌柜要亲自押镖,途径老塘镇留宿一夜,你要忙不过来就去找来福饭庄请几个伙计过来帮忙,一定要照顾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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