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何大壮就把话说道这了,以后只要看到那个情况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悔过的意思。
何苗对于何老爷子的决断有些反感,那何大壮就在何老爷子开口的时候,眼神当中闪过了一抹精光,在场的人恐怕很少人发现何大壮的这一抹眼神。
只有在那以一个局外人视觉的何苗才会注意到这一点的。
何苗可以断定,这个何大壮就算是以后都不一定会真的改过,说不定趁着机会还是会去赌坊玩玩。
她上一辈子可是见多了这种人了,他们就算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会稍微的知道错误之外,很多情况上,还是会重滔覆辙。
有些甚至是被砍断一只手也都毫不知道悔改,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死性不改。
何老爷子原谅了何大壮,这就代表着何谷米要嫁给那个人了,要不然何家哪里会找到这么多钱来填补这个空缺,他们都是很精明的人,自然知道拿捏何谷米是最好的选择。
何大力一家本来就是很好说话的,平常也是很是孝顺,所以何老爷子才会做出这样的一个选择。
还是坚持站在儿子这边,他自个儿也想了一会,认为何谷米就算是嫁给那地主家的,也就是那个人的名声不太好罢了,那么有钱的一户人家,以后要什么就有什么,还怕担心什么?
这么想来,要是何大壮没有这笔钱,就会被人抓去,说不准还会被人砍断手脚来还债,儿子被砍断手脚,何老爷子觉得这人以后就毁了。
和何谷米嫁给那么一个有钱人相比,还是何大壮这边要惨一点。嫁人无非是想要嫁给一个条件好一点的人,现在不就是随了他们的心愿么。
和何大壮说完,何老爷子转头就看向何谷米那边,在听到何老爷子做出决定的时候,何谷米就已经心如死灰了,此刻就算是何老爷子转过头来看她,何谷米也没有多少的反应。
何老爷子转过来之后就对着何谷米劝慰的说道,“谷米啊,你就帮你二叔这一次,你二叔以后都不会再犯错的了,刚才他都是发过誓的。你嫁过去那地主家也没什么不好的,那户人家什么条件都好,你以后就是那少奶奶的命。”
何谷米没想到何老爷子不帮她就算了,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之前陈家出了那档子的事情谁不知道那是一个思想都不太好的一个人,就是嫁过去有钱,那也不是少奶奶的命,说不准还会被人那人给狂打一顿。
之前何谷米可见识过那人打起人来那股狠劲,就算有人在旁边也是很难劝服的。
加上那人还对里正的女儿做出那样的事情,名声早就臭上天了,嫁过去还不是会被人说三道四,别人就是骂着你丈夫的时候还会顺带把你给骂了一遍。
或者那群人闲着没事情做,还会在背后偷偷的数落你,眼红你有钱,同时也都笑你就算嫁个有钱的又怎么样,这生活都不知道要怎么过下去。
村里头平常都没什么好聊的,遇上这么一件八卦的事情,那些人就会停不下来,最后被传播开来的话有多么难听就说不准了。
何苗也都知道这村里头说八卦能力,看着何老爷子的时候也多了一份凉意。
果然还是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这何家里头的人还是靠不住的,最好快点分家,以后和何大信、陈氏生活在一起,这两人虽然还不太自信,不过何苗很有信心可以让他们慢慢改变过来。
人都是会成长的,她的父母也是如此。
“老爷子你想想办法吧,谷米真的是不想嫁给那个人。”吴氏眼睛都红润了起来,她一个农村妇人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唯一可以的就是让何老爷子改变一下想法。
谁都没想着要忤逆这个人的意思,不能不孝顺,这是这里最大的束缚。
要是你不听从一个长辈的话可是会被很多人诟病的。
吴氏跪了下来,何谷米的眼泪真的是好像瀑布水一样“哗啦啦”就流淌了下来,下一刻,何谷米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抱着吴氏大声痛苦了起来。
何大力站在一边也都不好受,自己的媳妇和女儿都抱成一团了,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想了想,何大力也都走上前,不过他没有跪下来,只是在一边定定的看着何老爷子一会,才说道,“爹,谷米要是真的不想嫁的话,您就别让她嫁了吧。那些聘礼就算是花出去了,也是能赚回来的。”
“要是可以,我们问这乡里乡亲的还有朋友借一下很快就可以凑齐的,乡里乡亲的还钱也好说话,不会像是那群人一般不讲道理,只要我们努力一点就能很快还的。”
何大力尽量清醒的在那说着,可说出来的时候也是看着何老爷子的脸色的,就很怕何老爷子一个不高兴就否定了这么一个提议。
只是何老爷子还没开始说话,何家里头的人就开始有些不对了。
周氏第一个站出来就说道,“你说的是什么话,要我们全部人一起借钱,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些什么,让何谷米嫁过去不就好了,省的欠下这么多钱。”
“那女儿本就是泼出去的水,你还要在女儿的身上贴那么多钱,你是怎么想的老大。按我说何谷米嫁了到那边就是少奶奶了,那钱也算是给家里的贴补好了,毕竟何家都养了她那么久了。”何大志此时也站了出来,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
梁氏站在一边都忍不住插上一嘴,“就是,嫁过去都是少奶奶了,还想弄出那么些幺蛾子来做什么,还要全家为了你欠那么多钱,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何苗听到这些人说的话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这是什么歪理。那些钱明明就是何大壮欠下的,现在何谷米不想要嫁给那个地主家的,就是何谷米害的何家欠下那一笔钱?何谷米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啊,这些人一人一句话就吧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在何谷米的头上,让何谷米都不知道要怎么反驳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