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站着不动:“你怎么在这?”
“你还敢问?”魏赫怒气冲冲道:“导演要找你,打电话也打不通,正好我下午没戏,去微博看了眼那家伙的行程,就猜到你会到这边来。”
周清掏出手机看了眼,应该是温度太低,手机提前没电了。
他盯着魏赫看了会:“你要喝酒吗?”
魏赫:“?”
在周清灌下去第五杯贝里尼的时候,在一旁抱臂冷眼旁观的魏赫终于带着三分试探三分掩不住的欣喜假装不在意地问了句:“失恋了?”
周清喝完了杯里的最后两口,平静道:“还没有。”
“哦。”魏赫脸上的失望快溢出来了,他问:“谈得怎么样?”
“是他干的。”周清垂下眼睫:“我会再想想办法,抱歉。”
“你道个什么歉?”魏赫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赞同的声音:“我一看就知道是那个姓许的干的,他就没打算掩饰,估计就是想等你找上门的时候给你难堪看,真是个贱人——”
“魏赫。”周清突然叫他的名字。
魏赫意犹未尽道:“怎么?”
“你现在在骂的是我男人。”周清说:“闭嘴。”
魏赫的火要从耳朵里冒出来了:“你现在还替他说话,你脑子是不是有问——”
他被人一把揪着领口吻了上来。贴上来的嘴唇柔软而湿润,周清身上的酒香涌入他的鼻腔,魏赫整个人都傻了,他一把抓紧了沙发上的罩布,挣扎间他的脚踢到了包厢里散落一地的酒瓶子。
分开时两人的嘴角拉出了长长的银丝。
魏赫躺在沙发上,看着压在他身上的人黑色的眼睛,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声音沙哑:“你是清醒的吗?”
周清没有说话,他俯下身来,从魏赫的口袋里掏出了这人随身携带了一个月的套子。
抉择
魏赫按住他的手,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他目瞪口呆:“等等,你怎么知道——”
周清拿着那东西对着昏暗的灯光看了下说明:“十几天前就看到了。”
“这种很痛,我不喜欢。”周清将那东西随手扔掉,他俯下身,一边和魏赫亲吻一边伸手去摸这人下面,只是一个吻和片刻骑在他腰上的磨蹭,那里现在硬得像是要顶破布料跳出来一样。周清的手指摸上去的时候感到那东西猛地往上一跳,隔着裤子都能看出来又涨大了一圈,周清抬起头,明明他才是喝了酒的那个人,魏赫的脸却红得像是要滴血一样,他英气的眉紧紧皱在一起,显出一副像是被欺负了一样的几近于愤恨的神情。
周清:“你不要一边这么不情愿的样子一边摸我的屁股。”
“——闭嘴。”魏赫咬牙切齿地说。纠缠之间周清的的衣服已经散落一地,包厢内开了暖气,仅剩的衬衫挂在手肘上也不冷。周清光裸的上半身暴露在魏赫眼前,皮肤在这么昏暗的环境里仍然能看得出柔软白皙的质感。魏赫的喉结动了动,他的手握在周清瘦削温热的腰上,下半身不受控制地往上一顶,挤入了一个凹陷的地方,他呆了几秒才意识到那是周清的臀缝。周清并没有要帮魏赫脱衣服的意思,在魏赫的手试探性地往上滑去按他胸前那处的时候,周清直接拉下了魏赫的拉链,粗大狰狞的性器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一只手握着有些勉强,但周清还是伸手勉力想要包裹住它,湿漉漉的黏液立刻把他的手心也弄脏了,在他握上去的那一刹那,魏赫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实在是太舒服了——妈的。
魏赫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他情不自禁地挺腰,将自己的肉棒往那人的手里送。周清赤裸地坐在他身上,在那些不能言说的春梦里他穿着黑丝含着羞怯地在魏赫身下看着他,但真实的周清没有躺在他下面,也没有含羞带怯的神情,他骑在魏赫身上,表情和他坐在魏赫旁边改剧本时没有差别——但是该死的,他看上去比那些魏赫做的最过火的梦里还要淫荡百倍。
这个该死的——该死的婊子!
魏赫握着周清腰的力道猛然加重,他猛然发力想要将周清掀翻在身下,然而却忘了自己的命根子还在人手里。周清手上一用劲,魏赫就重重地摔了回去,他一把用力抓住周清的手腕,惊魂未定道:“我操你——”
周清还有心思冲他笑了笑,他俯下身来,侧了侧脸,将修长的脖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这人的唇边。
“想舔吗?”他问:“我发现你一直在看我这里,在各种场合。”
魏赫的瞳孔蓦地放大。
但是在他的脑海里回放了无数次的那颗痣,现在就在他一低头嘴唇就能碰到的地方。其他的杂念只是纠缠在一起发出一瞬的噪音,那颗黑色的、漂亮的痣最终还是分走了他全部的心神。含住的时候口中的感觉是湿滑柔润的,那一刻无数个夜晚的渴望终于得到满足,魏赫像个口欲期的孩童那样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力道,亲吻越来越重,最终变成了带着些疼痛的吮噬。但是周清一声不吭,他将自己的肉棒和魏赫的贴在一起上下撸动,皮肉
相贴,龟头吐出的黏液将他们的连接处弄得一塌糊涂。快感一波波地涌上来,周清没办法再维持从容的神情,他的双唇不受控制地张开,眼神逐渐涣散。魏赫搂着他将他按向自己,力道之大像要将周清揉进他的身体里或者干脆吃掉,周清知道这种力道之下明天皮肤上一定会出现淤青。但是在快感和疼痛模糊了界限的当下他已经无暇顾及,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厢顶灯迷幻地变换色彩循环往复,累积在后腰的快感终于堆积到了极限,他明显感到魏赫的喘息也越来越重,周清摩擦肉棒的速度越来越快,在汹涌的浪潮中他的身体一软,同时他感到手中的另一根阴茎也跳了跳,在他手里猛的喷发了出来,精液射得到处都是。连魏赫轮廓分明的五官上都溅了一些,透过镜头看这张脸已经有无数次,这个角度却是鲜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