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副驾驶,砰地一声把门关好。
“怎么了?”岑茉转头看了眼男人的脸色,这才察觉出不对,她就有些懵。
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扣了两下,苏行止像是在恢复情绪,过一会儿才看向她:”为什么要跟那沈曦霖周旋呢?你明明有机会离开的。”
看到男人眼中的担心,岑茉才有些理亏:“他跟我说了你的事情,我感觉这人好像对你有敌意,怕他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想先套套话。”
苏行止的语气就严厉了些:“他是个很危险的人,你不该这么做。”
这一点岑茉也承认,从谈话的过程中来看,这人确实有些偏执,好像精神不大正常似的。
她就低了下头:“好,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么冒险。”
“这个暂且不说,那你想要辞职,这又是什么话?”苏行止靠在椅背上,接着问她。
“这个…”岑茉一时就有些语塞。
刚刚她说那些话,也只不过是脑子一热,这时才反应过来,所谓辞职的决定,也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牺牲,根本就没过问过男人的意见,有些太不尊重人了。
她对于这些一向都分得很清楚,今天却因为心急而搞混了概念,所以才心虚起来。
“我已经说过了,十次和盛达的合作加起来,都比不上你的安危来得重要,所以以后不要说这话了。”苏行止的话语却出乎意料,并没有责怪她什么。
淡淡说完之后,他才发动了车子。
眼见他直接就往外开去,岑茉才有些着急:“这就走吗?不跟沈总打个招呼?”
“不用。”苏行止摇摇头,又说道:“通知其他几个亚创的高层,让他们也马上离开,就说公司有事。”
“好。”岑茉答应一声,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虽然对他的这个决定存有疑虑,但是她也没办法提出什么建议,毕竟这种决断的事情她并不擅长,她也相信,苏行止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只是这么一来,她的心情就不免沮丧了起来,打完电话之后,就闷闷地靠在椅背上,心事重重地看着窗外。
苏行止用余光扫见她这个状态,语气不禁就软了些:“放心,这次不是咱们的问题,监控里都有记录,盛达那边的人会主动找过来。”
“真的吗?”岑茉这才高兴了些,急忙坐直了身子。
又听男人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虽然盛达的规模比咱们公司大,但也只是空壳子了,这几年投资失败过几次,损失很大,所以这次的合作,对方比咱们还要急切。”
他这么一说,岑茉也就明白了过来,亏她刚刚还白担心了那么长时间。
抬手撩了下头发,她就有些遗憾:“那既然这样,我刚才就应该打得再狠一些,怕他哥来找麻烦,我还特地留了情面。”
她这话完全就是出于真心实意才说出来的,不仅如此,还把手掌捏成拳头,不甘心地左右活动了一下手腕,看起来有些可爱。
余光扫了眼副驾,苏行止把她这些小动作看了个清清楚楚,心里倒觉得好笑,怎么这小秘书的性格如此争强好胜呢?
语气轻松了些,他就随意地问道:“你这些打架的本事,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小时候吧。”岑茉想了想,眼睛亮亮的陈述起来:“我小时候可厉害了,村里的大男孩儿都打不过我,因为我还使阴招儿,趁着人不注意扬一把土,或者先讨饶,然后从后头突然袭击什么都,花样很多,次次都不重样,他们都摸不清我的套路。”
“打架的原因呢?”苏行止驾驶车子,在前方拐弯。
“一开始是因为我年纪小,又是城里来的孩子,口音和他们不一样,这些孩子看不惯故意欺负,后来是因为被我打了不服气,回来找场子。”
这么说着,车子就已经到了苏行止在b市的这栋别墅外面了,车子停进去后,两个人一起下来。
刚刚打了那沈曦霖之后,岑茉还没有洗手呢,虽然她洁癖不严重,但是也嫌弃这人太脏,换了鞋子就急着上楼去了。
在卫生间开水龙头冲了一会儿,她觉得还不行,就又按了几泵洗手液,一抬头,从镜子里看到苏行止走了过来。
男人已经换了身居家的衣服,上身是一件宽大的黑色绵绸上衣,底下是同色系的休闲裤,裤腿松松地垂在脚面上,他的棉布拖鞋和她脚上的是同一款式,只是颜色不同罢了。
靠在门把看了她一会儿,男人索性就进来站在了她的身后,两只大手分别从她身侧伸到洗手台前,把她的手就给抓住了,很耐心地替她把洗手液打匀。
这是在替她洗手吗?岑茉就有些窘,感觉像是回到了幼儿园时代似的,但却又有些不同,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眼镜子,岑茉整个耳朵都是红的。
两个人像是抱在一起似的,亲密无间。
相比起她的心不在焉,苏行止的表情却认真得多。
男人皱着眉仔仔细细替她冲掉手上的泡沫,这才单手拿过一旁的毛巾替她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