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背对她,只是微微侧了下头。
孟落蓦地感觉到身后一阵风,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从高处跳下来,落到了她的身后,只可惜她都来不及回头,便被打晕过去。
醒的时候,她背后正靠着一个冰冷僵硬的东西,后来她才发现那是堵墙壁,而且不知何时,她的手脚都被铁链铐了起来,一如她被卖的时候。
“怎么回事?谁把我锁起来了?”拖拽着铁链,她来到牢房的栅栏前,抓着木柱,朝外大喊,“美人姐姐,是你把我关起来的吗?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吗?我们见过的,在南怀。是我啊,孟落啊~美人姐姐,你在哪儿?你快出来!”
她喊了很久,嗓子都喊哑了,都没人搭理她。
她再一次陷入了绝望,比前几次都要绝望。
“为什么?美人姐姐,是我啊,孟落啊,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难道你已经忘了我吗?”
蓦地,牢房的过道尽头传来了脚步声,好像有人进来了。
终于来人了!
孟落突然有了精神,她又开始不停地喊着,“是美人姐姐来了吗?是我啊,孟落啊,你记起来了吗?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
当人出现在视野范围内,她才知来的人根本不是美人,而是一个形似狱卒的男人。
男人走到她跟前,拍了拍牢房门,凶巴巴道,“吵什么吵!再吵就把你舌头割下来!”然后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冷笑道,“长得倒挺标致~你啊,既然进了这里,就别想着出去了。不过,凭你这张脸蛋,应是能换不少时日的好日子过。”转身,一面叹息一面离开,“哎~又来了一个可怜人,想想都觉得可怜喔~”
就像狱卒说的,没多久,就有人来牢房带她出去。
她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这里的房间陈设,像极了高华国,古韵古香,儒雅整洁。
刚在疑惑会是谁的房间,就见一名身着华服的男子横卧在一张长椅上。
孟落激动地便要上前,却被男子的一句话叫停。
“别动!”男子优雅地饮下了杯中酒,抬眸看向她,“如果你不想死的话。”男人的嗓音极是好听,而且但凡见过男人的人都会觉得天下再无绝色可与其匹敌,所以孟落才会在最初,认为男人是位美人姐姐。
孟落下意识为男人的话而止了步,当一切静止,她骤然间觉察到了异常,待她平心静气仔细看去,眼睛的正前方好像有一根细如蛛丝的线,如果不是这般细细打量,根本就不会发现。
她慢慢抬手摸向那根线,只是触及,她便感到了一丝痛,低呼一声,拿回手指一看,竟然流血了!
就因为那根线吗?
她重新看向那根纤细又危险的线,再将目光移向依旧安之若素躺在长椅上饮酒的美人姐姐,哦,不,是美男。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孟落心有余悸地矮身穿过那根线,来到了男人面前。
蔷薇色的卷曲长发,美到令人窒息的脸,还有如宝石般剔透的绿眼,明明还是那个美人,但此刻给人的感觉却跟在南怀时完全不一样。
孟落侧目留意了下身后的危险细线,默默地将割破的手指藏于袖下,面上镇定地等待着男子的回答,实则身体早已发出轻微地颤抖。
男子将她的细微尽收眼底,不动声色,从长椅上优雅坐起,妖魅的绿眸凝望过来,绯色的薄唇渐渐勾出一抹邪魅,世间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黯然失色。
孟落也不禁沉沦,却听他道,“既有买卖自动上门,作为商人,我没有不接受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