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贺老夫人激动的站了起来,怒指贺国公,胸口上下不停起伏。
“给我站住,不许去!是嫌我们碍眼了是不是?”
贺老夫人看得出,贺国公不是说笑话,而是来真格的,气的怒火中烧,好好的心情被泼了一盆冷水。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真要将母亲送进大牢?”
贺二爷也回过神来,一幅无奈纠结的样子。
贺国公抿唇,“两个时辰内,若没收拾好,别怪我不客气,出了国公府大门,愿意这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贺国公瞥了眼贺二爷,丝毫不理会二人的愤怒,贺老夫人气的差点晕过去,贺国公忽然道。
“这是做儿子的最后一次孝顺,母亲若要闹,儿子一定奉陪到底,你我之间母子关系就到此为止,
二弟若是孝顺,直接把人接走便是,这么多年了,二房早已分家,又何必纠缠在一起。”
贺国公勾唇,“说到底,还是国公府挡着二弟的官路和财路,日后,二弟可以自由发展,国公府就不拖累二弟了。”
贺国公干脆把话说绝了,贺二爷脸色涨得通红,那意思就直接说贺二爷赖在国公府不走似的。
“大哥,这么说就太见外了……”
“老二!去收拾东西,咱们别碍眼,走就是了。”
贺老夫人瞧着贺国公一脸坚定,一股执拗脾气也上来了,瞧着贺国公,尽是厌恶和痛心。
贺国公别开眼,佯装未瞧见。
“母亲?”贺二爷是不愿离开的,马上就要享福了,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走!”贺老夫人手里的拐杖狠狠的敲击地面,对着贺二爷呵道,“你大哥说的没错,国公府是先帝赐给大房的,与咱们没有半点关系,走!咱们就不丢人了。”
贺二爷想劝,贺老夫人对着贺二爷使了个眼色,贺二爷无奈,只好闭嘴,幽怨神色太明显。
“二弟,有几句话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皇上对苏家如何,也轮不着贺家如何,人都是贪心的,皇帝即便要培养亲信,也不会挑贺家,今日二弟踏出贺府,日后你我兄弟各走一边。”
贺国公毫不留情的戳破了贺二爷的臆想,贺二爷还沉浸在虚幻中无法自拔,脸色一阵青白的难看。
“大哥,是怕咱们分享了富贵,所以才会……”
贺国公怒极反笑,“随你怎么想,最是无情帝王家,你以为凭那些血缘,足以让皇上格外开恩?”
“醒醒吧二弟,皇上能让你生就生,也能让你一夜之间消失,谁又敢提什么,都不必亲自出手,你有很么本事去帮助皇上,只会给皇上带来无尽的麻烦,好自为之吧!”
贺国公言尽于此,实在懒得多说了,贺二爷就是被富贵迷了眼,是福是祸,贺国公也无力阻拦,若不及时制止,迟早会酿成大祸。
贺国公只留下一抹背影,不给他们半点余地。
“去准备马车,不得带走国公府任何一件物件。”
门外,贺国公沉声吩咐一句。
气的贺老夫人一个倒仰,破口大骂,“这个不孝子!枉我养了他这么多年,狼心狗肺的东西,就是这么对我这个母亲的,老二,咱们走,国公府里不呆也罢。”
贺老夫人早就呆腻了,每日清粥白菜,没有半点浑油,吃的让她只反胃。
“母亲?”
贺二爷被贺国公一番话,说的羞臊不已,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这话听进去五分。
先帝那么残忍,连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都没放过,戚曜能重用一个没有感情的亲舅舅?
厉氏闻言,赶了过来,“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去收拾东西,咱们离开国公府,我就不信了,离开国公府还不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