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翊这是要逼死公主府啊,敏淑长公主又恼又气。
川颍伯先赶来,厌恶的睨了眼魏翊,见敏淑长公主来,赶紧上前,浔王退婚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魏翊现在根本就是个废人,没有任何用处,反而给他添堵。
“母亲,翊姐儿估计是被她母亲传染,神智不清,不如一起送走吧,儿子可不想被人说,有一个神智不清的妻子还有一个神智不清的女儿。”
川颍伯是被芷姨娘劝来的,一天都不安分。
敏淑长公主见魏翊的眼眸微动了动,额头上有血迹划过,遮住了大半张脸,倒在地上,嘴角隐隐往上翘,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敏淑长公主气急了,反手对着川颍伯就是一个耳光,呵道,“放肆!逆子,跟本宫跪下,这里面躺着的可是你的嫡长女,来人啊,快去请太医,将郡主抬去本宫的屋子里。”
川颍伯愣住了,捂着脸没反应过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敏淑长公主毫不留情,川颍伯一时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母亲?”
敏淑长公主呵道,“跪下!什么时候翊姐儿醒来,你什么时候起来,来人啊,给本宫看住了,伯爷在郡主没醒来之前,不许起来!”
“是!”侍卫答道。
川颍伯瞪大了眼,更加不可思议,转头对上了敏淑长公主凌厉的眼神,一身怒气,顿时缩了缩脖子,腿一弯跪了下来。
芷姨娘在院子里有些兴奋的拉着魏妧的手,“妧姐儿,等魏翊一死,日后你就是这伯府的长女了,妧姐儿,你可真给姨娘争气。”
芷姨娘的话,魏妧没听进去,指尖发凉,眼皮忽然重重一跳。
丫鬟回来了,魏妧赶紧上前,“那边是什么情况?”
“公主生气罚了伯爷,郡主没醒之前不许伯爷起来,只是不知道郡主什么时候能醒来。”丫鬟气喘吁吁道。
魏妧抿着唇不说话了,心里越来越没底,早上浔王的话还一字字的回荡在耳边。
一转眼,敏淑长公主就改变了态度,竟为了魏翊罚了川颍伯,这对魏妧来说,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怎么会这样?那郡主呢?郡主怎么样了?”
芷姨娘迫不及待的问。
丫鬟摇摇头,“公主请了太医,一时半会还不知道。”
芷姨娘有些失望,这么一说,魏翊肯定死不了。
魏妧忽然看了眼芷姨娘,她看透了芷姨娘眼底的失望,她反而觉得,魏翊若是死了,倒霉的绝对会是一群人,包括敏淑长公主。
“姨娘,还是少说些吧,隔墙有耳,这里是祖母的院子。”
魏妧实在看不惯芷姨娘小人得志的模样,不够大气,也只配做个妾。
芷姨娘忽然噎住了,一脸警惕的看了眼周围,见没有人,狠狠的松了口气。
院子前,不少人经过,魏妧看去,敏淑长公主也跟着来,前头是丫鬟婆子用软轿抬的魏翊,额角流着血,唇色发白,看上去应该没什么大碍。
“公主,仔细脚下,慢着点,郡主会没事的。”秦姑姑一路小跑的追着敏淑长公主的脚步。
敏淑长公主的脸色很难看,阴郁至极,憋着一股气无处可撒,一双眼睛紧盯着魏翊。
很快太医看过后,“回禀公主,郡主身体上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近日来郁结于心,情况并不乐观。”
“那怎么办?”敏淑长公主追问。
“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靠郡主自己打开心结,此乃心病,无药可治。”
敏淑长公主沉默了,站在床前静静地看着魏翊苍白虚弱的小脸,愣出神。
良久,敏淑长公主缓缓开口,“去将夫人接回来,必须要尽快。”
敏淑长公主话落,眼见魏翊的睫毛颤抖着下,很快又恢复如初。
“祖母?大姐姐怎么样了?”魏妧见敏淑长公主走出来,忽然抬眸问道,一脸关切的样子。
敏淑长公主睨了眼魏妧,那眼神直叫魏妧觉得发冷,手心里全是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