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陆玺嗓子一紧,他总觉得陆太后并不是在开玩笑,之前那一番话,瞬间让陆玺惊醒了。
“皇祖母,不要啊,孙儿真的知错了,皇叔您救救侄儿,侄儿千不该万不该做出那样的事,侄儿一定会虔诚改过。”
陆玺可不想断一臂,日后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
裕圣帝眯着眸沉默,瞧了眼陆太后,一甩袖子冷冷一哼,扭过头去不再看陆玺。
路嬷嬷也犹豫了会,却见陆太后并不是在开玩笑,招招手立即就有人呈上一柄佩剑。
陆太后接过,哐铛一声扔在了地上,“玺儿,这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让哀家动手?”
陆玺背脊一凉,浑身冒汗,紧张的看着陆太后。
“我……。”
“母后,求母后法外开恩啊,一切都是臣妇的错,是臣妇一时生气,怪只怪那姑娘不懂事,惹了臣妇不悦,玺儿是一时不忿才出手教训那姑娘。”
辰王妃很快大步走了进来,跪倒在地,“至于杏花村也是因为臣妇的缘故,是辰王府里的奴才对玺儿怀恨在心,恰好那一日玺儿去了杏花村明修栈道,那奴才趁机行刺不成,被侍卫发现躲在了杏花村,为了找出侍卫……。”
“为了找出侍卫不惜放火烧村?”裕圣帝冷笑,“辰王妃,继续编!”
辰王妃一惊,赶紧道,“皇上许是误会了,臣妇所言句句属实,玺儿都是为了掩盖臣妇的罪行,那名奴才恰好就是臣妇身边伺候的,偶然间得罪了玺儿,被玺儿严惩过一次,一时不慎放下大错,求皇上明察。”
陆玺已经惊呆了,什么奴才不奴才,他压根就不知道,辰王妃居然将这一切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
不知为何,陆玺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
“母妃……。”
“玺儿,错了就是错了,母妃怎么能让你扛下这一切呢,是母妃罪该万死,求皇上严惩!”
说着,辰王妃一脸坚决的冲着裕圣帝磕头赔罪。
陆太后同样松了口气,辰王妃能来认错最好不过,份量刚刚好。陆玺即便有罪,不至于严惩,还能保住一条命,
至于辰王妃,陆太后是不在乎的。
陆太后猛的一拍桌子,怒斥辰王妃,“糊涂啊你,这么多年来瞧着你温婉娴淑,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气性还是这样大,哀家早就叮嘱过你们,一切以百姓为重,为了追查一个小小的奴才,居然引火烧村,简直太过放肆!”
陆太后的意思就是认准了辰王妃的话,准备弃车保帅了,放弃了辰王妃。
辰王妃痛哭流涕,“母后,臣妇罪该万死,是臣妇辜负了母后的期待。”
一旁,陆玺沉默不语紧低着头,至少胳膊算是保住了。
裕圣帝挑眉,“既然你说是你的奴才,这奴才从何而来,你一个后宅王妃如何能接触杏花村的姑娘?”
辰王妃早就想好了说辞,深吸口气对着裕圣帝道,“皇上有所不知,此人乃半路安插进辰王府伺候的,并非是家生子,小妩姑娘在杏花村能用制各色香囊,非常人所能比,臣妇也是偶然听人提及,闲来无事就招见了小妩姑娘,让她帮忙制作一个香囊。”
“臣妇实在喜欢的紧,谁知小妩姑娘对玺儿一见钟情,死活要嫁给玺儿,臣妇见她轻浮配不上玺儿,于是没答应,谁料小妩姑娘竟被府里喝醉酒的侍卫认错了人,强行给……。”
辰王妃欲言又止,不过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十分明显。
“这件事还被人发现了,于是小妩姑娘心里承受不住世俗的眼光,回到杏花村就神智不清了,将自己弄的浑身是伤,玺儿是恰好路过去看了眼小妩姑娘,就被大家给误会了。”
辰王妃深吸口气,将这一切编织的天衣无缝,主要是将陆玺摘了出来。
“皇上,那晚着火实在不巧,大火太大了,玺儿想去救小妩姑娘,可惜火大近不了身,被侍卫喊了一句世子,才造成了诸多误会。”
裕圣帝冷笑连连,“你不过是一个王妃,竟能插手这些事,辰王呢?朕怎么听说,当初是辰王喝醉了酒,强了一名女子。”
“不是的皇上,王爷当初并不在汴州,如何能做出这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