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耀光虽然性子奇葩了些,但也不至于和一个三岁的孩子计较。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是什么是‘蛇精病’,要是冒然开口闹了笑话,岂不是更没面子?!
所以说,裴耀光表面上有些幼稚,但也是有脑子的。而此时一说起案子,聂瑾萱也不会再打趣裴耀光什么,所以之后聂瑾萱将自家宝贝儿子交给小喜子,然后便随着裴耀光去了偏房。
……
这户人家姓孙。商贾之家,虽然和富甲天下的裴家没法比,但也算是经商有道,再加上几代经商积累下来的财富,日子总也算是过的不错,而死者就是这孙家二房的正室夫人。
走路的功夫,聂瑾萱简单的从裴耀光里得到了这些信息,随后两人进了房间,可一跨过偏房的房门,聂瑾萱便停下了。
原来只见,不算太大的房间里,已然是凌乱不堪。木质的桌椅倒落在地上,茶杯茶壶也碎了一地,瞧着样子显然像是打斗过的痕迹。
聂瑾萱心下微凛,一抹莫名的违和感随之在心头泛起。但聂瑾萱并没有说话,接着走到里间……却见里间和外间一样,具是凌乱的可以。
接着聂瑾萱抬眸向前,然后走到*榻之前,接着便见看到了死者二房夫人刘氏。
刘氏三十多岁的年纪,身子很是瘦弱,惨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颈上有明显的勒痕,一眼瞧着便觉得是被勒死的。
聂瑾萱脸上平静无波,而和聂瑾萱相处久了,裴耀光自然也是知道聂瑾萱的规矩,便也不多话,让人拿过聂瑾萱专用的验尸用具,然后便径自站到一旁。
这时,聂瑾萱也进入了工作状态,双眼瞧着死者刘氏,同时伸手拿过羊皮手套戴上,接着编开始验尸。
……
虽然昏迷了三年,但聂瑾萱的手艺却没有生疏。随即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便已然验尸结束。聂瑾萱直起身,然后褪下羊皮手套,而毕竟是身子刚刚恢复没多久,之前一直在专注验尸,所以到没有觉得,如今事情完了,聂瑾萱便只觉得身子有些不稳,额头上虚汗顿时泌了出来。
顿时,聂瑾萱微微闭上了眼睛。而此时,本想着和她说话的裴耀光,一看聂瑾萱脸色苍白,双唇微抿,立刻神情一凛,随即赶忙亲自拿过一把椅子放到旁边,然后扶着聂瑾萱坐下。
“来人,……”
虽然裴耀光对聂瑾萱向来不客气,但朋友却是真的。如今眼看着聂瑾萱如此,他自然不能再说什么案子,便想着让小喜子进来,然后立刻叫太医过来。
当然,裴耀光会这么做,不是因为聂瑾萱是皇后,而是因为她是他朋友。
而此时,因为闭了会儿眼睛,又坐下了,聂瑾萱已然感到和缓了一些,随即不等裴耀光把话说完,便直接抬手打断了他
“我没事儿,只是站的时间有些长了,稍微累了些,就不用折腾了。”
对于自己的身子,聂瑾萱也是清楚的。而一听这话,裴耀光只是皱眉,却并没有改口。而听着房里裴耀光的声音,小喜子却已然走了进来,随即聂瑾萱便只说自己有些渴了,让小喜子倒些蜂蜜水过来。
聂瑾萱的身子毕竟还是虚。估摸着也是刚刚累了血糖下降有关,所以才特意嘱咐要蜂蜜水。闻言,小喜子不觉有他,即刻下去准备。随后聂瑾萱又是坐着休息一会儿,又是喝了些补充糖分的蜂蜜水,身子果然又恢复了不少。
这时,眼看着聂瑾萱的脸色果然恢复了,一旁始终没说话的裴耀光这才暗自松了口气,但脸上却做出一副鄙夷的模样
“切,就这身子,还出宫折腾呢,真是自作自受。”
裴耀光自然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可闻言,聂瑾萱却笑了
“瞧你这话说的,怎么?难不成你我至交一场,听着你进宫传话过来,我还能拒绝不成?”
“切,就你说话好听。怎么,那宫里就你一个会验尸的?”
“哦?不是我,难道还有谁?”
在聂瑾萱昏迷的这三年里,一直都是水云每每出宫帮着裴耀光验尸的。这事儿聂瑾萱知道,可如今却故意装作不知。而一听这话,裴耀光顿时瞥了她一眼,仿佛在看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但片刻之后,却只是抿了抿嘴儿,话锋一转
“行了,本大爷懒得和你斗嘴!说正事儿,这女人是怎么死的?查出来了吗?”
说着,裴耀光目光一转,看向躺在*榻上的死者刘氏。闻言,聂瑾萱也暂时不在逗弄裴耀光,便也神情微敛,低声说道
“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