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嗓子不舒服吗?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呢,你这样子,让爸爸好担心。”苏正国像是一个真的慈父那般,努力的将自己的关心释放出来关心苏浅。
他看着苏浅原本面无表情的样子,可突然之间变换了脸色,他微微眉头一挑,眉心紧皱。
方蔓看着苏浅也是极其担心的说:“浅浅,你说句话啊,你昨天发烧了,是不是还是十分的不舒服,要方姨给你倒杯水喝吗?”
听着苏正国和方蔓的声音来回不断的交叉着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苏浅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仿佛有小兔子在心中蹦来蹦去,总觉得有个灾难飞鸟似的在天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砸到她的头上。
“浅浅,你不要吓爸爸啊,真的还是十分的难受吗?爸爸去叫医生过来好不好?”苏正国再次问道。
听着苏正国,自己这个从自己懂事起就很少关心自己的父亲的话,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是乱的。
微微的,她闭起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眼前他们的关心绝对是假象,他们怎么可能会关心她呢?
特别是她的父亲,在自己被方蔓和苏琪教训的时候,他也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一句话都不说的就离开。
曾经他有两次都可以救下自己不被他们折磨的,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
甚至她都在想,方蔓和苏琪之所以敢那么对自己,完全是得到了她这个父亲的某种许可吧?
等等?
方蔓?
她倏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此刻一脸焦急,不惨半分假意的担心和愧疚的方蔓。
没错了,她刚才没有出现幻听也没有看错人,真的是方蔓。
真的是那个将她放在地下室折磨了两天多的方蔓,她那么折磨自己,可现在她满脸的关心和愧疚的神色又是怎么回事?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好疼,脑子也变得越来越乱。
她唯一记得的就是苏丽想要将自己送走,可是刚走到门口,方蔓就走了进来。
之后苏丽说了很多的话,可具体说了什么,她脑子现在晕的难受,完全想不起来。
只记得方蔓想要上前来拽住苏丽的手,可不知道怎么的就将自己推翻,紧接着,她觉得额头一痛,就晕了过去。
之后的事情,她现在根本就想不出来。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真的碰到桌子,脑子给撞坏了呢?”方蔓担心的问到。
苏正国也不知道怎么了,这苏浅双眼无神的看着他们,也不说话,这是怎么了?真的是撞坏了?
方蔓刚想要伸手去摸摸苏浅的额头时,苏浅却猛的躲开了她的手。
但同时也碰到了自己腰上的伤,这腰上的伤一痛,苏浅立马瞪大了眼睛,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似的看着方蔓。
她疼了,她的伤在疼了,这就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之前她所遭遇的都不是假的,都是真的。
那是完完全玩存在的。
是她,自己这全身上下的伤都事方蔓的手笔,苏浅看着方蔓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自己,关心着自己,她就觉得全身颤抖、冷汗直冒、心在嶙峋的胸腔里面扑扑乱跳、吓得几乎要晕倒、想要软弱地哀求、头晕目眩、啜泣、恐惧和疲乏、全身麻木、不能动弹。
她是真的,真的害怕了方蔓了。
苏正国看着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住,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腿躲在床角的苏浅,再看看一脸关心之色的方蔓,他顿时明白了过来。
他说:“方蔓,你先出去吧,有些话,让我来跟苏浅说吧。”
“可是……”方蔓不想要离开,她得看着苏浅,可明显的,苏浅现在只要一看到她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说不定让苏正国开导一下就好了。
所以,她也只能无奈的离开。
临走前还跟着躲在角落里的苏浅说:“浅浅,千错万错都是方姨的错,你不要生方姨的气,方姨知道错了,以后会好好对你的,你原谅方姨好不好?”
“……”
听着方蔓道歉的话,苏浅神色惊慌,依旧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躲在角落。
苏正国见此,只好说:“方蔓,先回去吧,我来说。”
“好,那老公辛苦你了,我是真心的向苏浅道歉的,我很抱歉,对不起。”
“好,我知道。”苏正国拍了拍方蔓的肩膀,示意她要相信自己,一切都交给自己就好了。
方蔓无奈的点了点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严晔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