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洪宇不愿意放过自己,鲁平军的脸色,瞬间比吃了苦瓜还要难看起来,立马转头,朝大伯鲁副市首看了过去,希望大伯救救自己。
洪宇的手段,他刚才是领教过了,太霸道,太残忍了。
他那浮肿的脸,再也禁不起扇了。
鲁副市首的表情也一下凝固住了,朝范行长看了过去,说道:“范行长,你看这事……”
范行长刚才当和事佬,完全是看在市政府的面上。
毕竟,鲁副市首也算是吴州的高级官员,是现任市首一手提拔起来的,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至于鲁平军,还不值得他给面子。
当即说道:“鲁副市首,你侄子仗着你的关系,平时胡作非为,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但你侄子今天,居然敢指挥手下保安,对我的朋友下死手,也就是我朋友懂得一些防身术,不然,今天就死在你们酒店了,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要,范行长,我知道错了,你饶过我这一回吧。”
见范行长不愿松口放过自己,鲁平军吓慌了,哭着求饶。
但范行长理都没理他,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
鲁副市首也看出来了,范行长这是铁了心要给洪宇站台。
以他对范行长的了解,恐怕说再多也没用。
于是,也没再求情,只是说道:“那范行长要打算如何处置我侄子?”
范行长声音低沉道:“怎么处置你侄子,不是我说了算,是宇先生说了算。”
鲁副市首的目光,一下落在了洪宇身上,内心五味杂陈。
好歹自己也是堂堂副厅级的干部,在吴州地界,居然连自己的侄子,都保护不了,还得看打伤侄子的凶手的嘴脸。
但奈何对方有范行长撑腰,他心里就算再憋屈,此刻也只能忍着。
“宇先生,看在我侄子也被你教训得很惨的份上,你能不能轻饶他?”
鲁副市首请求道。
“宇哥,我错了,我该打,你大人大量,别太跟我一般见识!”
鲁平军害怕洪宇借范行长的手,对自己下手太狠,连忙自扇耳光。
洪宇淡淡开口:“你要是早有现在这种态度,何至于此?罢了,我这人也不是一个锱铢必较的小人,今天你给我跪在包厢外,直到我用完餐为止,你得罪我的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也不再追究。”
听到洪宇又要自己下跪,而且还是跪在包厢外头,这更加丢脸,鲁平军一脸为难,没吭声。
毕竟包厢外的走廊上,人来人往,也不知多少人能看到。
真要是跪出去,从今天开始,他在整个吴州,将成为笑柄,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就在鲁平军犹豫时,范行长冷声道:“宇先生给你机会,你若不懂得珍惜,待会可别后悔。”
威胁的话,让鲁平军身躯猛然一颤,浑身瑟瑟发抖。
“平军,还不快谢谢宇先生宽宏大量,然后滚到外面,老老实实跪着。”
鲁副市首喝斥道。
尽管他也不想侄子丢这么大的脸面,毕竟丢侄子的脸,就是丢鲁家的脸。
到时候传得沸沸扬扬,外人也只会认为他无能,身为副厅级的干部,连侄子都保护不了。
但没办法,没得选。
现在只是跪在地上,丢点脸而已,这笔恩怨就能一笔勾销。
若不跪,以范行长在吴州的势力和手腕,侄子的双手双脚,最起码得被废掉一只,甚至还可能连累到他。
鲁平军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犹豫了一下后,朝洪宇感谢道:“多谢宇先生大人大量,我这就去外面跪着。”
话毕,他转身,走到包厢外,笔直地跪在地上,憋屈的泪水,在眼珠子里不停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