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城更懵了。
“你们金山矿业不是马上就要搬迁吗?”
“如果宣传片是从金山矿业的历史切入,那肯定要拍一下老厂区,而且得赶在老厂区拆除之前拍摄,但如果是着眼于未来,老厂区也可以不体现,毕竟,老厂区的面貌,肯定不如新厂区。”
黎家祥从专业角度分析。
等他分析完,赵树城皱着眉,问出一个问题,“您听谁说,我们金山矿业要搬迁?我怎么没有得到相关消息?”
“你,金山矿业的副总,不知道金山矿业要搬迁?”
黎家祥感觉不可思议,他接着解释道:“消息是从市政府传出来的。”
“市政府?”
赵树城心中一动,接着问道:“具体是市政府的谁说的?”
如果是一般的小兵子,可以理解为谣传,但如果是市政府的重要人物,就不得不好好思考一下其中的含义了。
“政府办秘书一科的科长,市长的专职秘书宋思铭。”
黎家祥如实答道。
“宋思铭?”
“是他?”
赵树城的神色明显一变。
要知道,他儿子,金山矿业保安部的副经理赵广池,就是因为宋思铭,才被市局的特警支队控制,直到今天都还没有放出来。
虽然,总经理赵良友找宋思铭谈了,宋思铭说得很好,承诺这件事到此为止,但赵树城总感觉赵良友被忽悠了。
而今,宋思铭竟说金山矿业要搬迁,这里面包含的信息可太多了。
一直以来,金山矿业的污染问题都非常严重,厂区周围的村民怨声载道,他儿子所在的保安部,之所以养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对付周围的村民。
公司也考虑到搬迁,但搬迁的费用太高了。
哪怕金山矿业家大业大,也搬不起,除非金山矿业把未来十年的利润都投进去,可十年不分红的话,村民肯定会闹翻天。
毕竟,全村的人都指着金山矿业活着。
金山矿业发不出钱,就等于断绝了他们的生路。
“具体是老厂区还是新厂区,我还得请示一下我们总经理,黎局长,您先喝着,我去打个电话。”
先安抚下黎家祥,赵树城转头就进了卫生间,而后拨通了金山矿业总经理赵良友的电话。
“老八,这么晚了,有事吗?”
赵良友问道。
在同辈兄弟中,赵树城排第八,因此赵良友称呼赵树城为老八。
而赵良友排第三。
“三哥,有个事,我必须向你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