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吴贵都保持静默,除了吃饭就是坐在院子看霍元甲的徒弟练武,因为他身上有伤,而且是霍元甲的二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出来挑衅扬名。
严格来说,除了那个领头教授武艺的刘振声是霍元甲的徒弟外,其他人都只能算是这里的学员,练些强身健体的拳法,至于那些内家拳,拳法关隘之类的隐秘,这些人是学不到的。
刘振声过来叫了一声师叔,看吴贵只是点个头,没什么回应,也就没有再在他身边纠缠,或许在他眼中,吴贵也只是个像农劲荪一样的文人,靠着一番言论同霍元甲结为兄弟。平日碰见保持恭敬,至于更多的也就随缘了。
当天夜晚,乌云密布,整个天空看不见几颗星星,偶尔吹来几缕清风,给人的头脑带来清净。
霍家的灯都已经灭了,院子里静谧的只有风声和知了的叫声,吴贵看了看霍元甲睡觉的房间,黑暗一片,想来以是睡了很久。
静悄悄的从院墙扒了出去,生怕动作一大就引起别人的注意,幸好人都已经睡熟了,吴贵站在院外等了一会,确定没人发现后,就赶忙向城外走去。
砖石码成的城墙,上面布满了借力的缝隙,吴贵轻而易举的翻过城墙,只是在中间稍稍躲避一下巡查的士兵。
还未来到庙前,赌博饮酒的声音就传到吴贵耳中,灯火通明的寺庙,热闹沸腾的生气,下午死在这里的两人,对他们好像没有丝毫影响。
要说影响其实也是有的,吴贵跳上墙头的时候,发现里面正在选新的老大,三拨人马对峙着,各在自己的那个范围赌博饮酒,只有领头的几人围在中间说话。
兵器放在院子两边,显出谈话的诚意,避免一时冲动,引发流血冲突,其实又有什么用呢,靠交流就能选出老大来,还混什么黑社会,不早就跑去做官了。
中间的争吵已经极其激烈了,浓厚的火药味连躲在墙头的吴贵都闻到了,那些小弟自然也察觉了这一点,停下了赌博的行当,眼睛不时的瞟向武器,只待一声令下,就打个你死我活。
辛亏吴贵来到这里,阻止了一场大规模械斗,换个思路想想,这也算是吴贵积累的一场大功德。
在刚才的观察中,吴贵选了一个看上去顺眼的人,立刻跳了下去,在旁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着另外两个势力的老大脑袋上各砸一拳。登时,两人一歪倒在了地上,血从嘴巴、鼻子、眼睛、耳朵流了出来。
那两对人马登时拿起兵器,指着吴贵,一群人发出的声音混在一起,听不清是说的什么,只觉得形式紧张,一触即发。
吴贵也不紧张,手搭在看顺眼的那人脑袋上,小声的说:“前面的我已经帮你解决了,后面的你看着办,要是做不好的话,我不介意再换个人,”声音虽小,但清晰的传到他的耳中。
“停。”那人对着吴贵点点头,等吴贵的手从脑袋上放下,往前一步大喝一声。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
“你们老大已经死了,现在我张显做主,服是不服。”那人看上去有些瘦弱,没成想说出这样的话。
“呸,服你,看我手上的刀答应不答应。”一个鲁莽的汉子站出来说。
等他说完,不等别人反应,吴贵一拳向他的脑门砸去,另一只手握住砍向自己的灯,轻轻一掰,刀碎成两办,落在地上。等到刀落地的声音响起,那人鼻子喷出一股鲜血,倒在了地上,扬起阵阵灰尘。
这般轻易的掰断一把刀,在以往是不可能的,至多迎面锤上去的时候,将它打成两段。自从那次昏迷之后,吴贵隐隐有一种感觉,劲力除了直来直往之外,还有其他的用法,今天一试,果不其然。看来我到了暗劲这一境界了,吴贵心里想到。
“真脏。”吴贵拿手就往张显身上擦,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还有谁不服的站出来。”张显又一次的问道。
整个院子安静的可怕,一群人噤若寒蝉的围着张显,不敢发出反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