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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栖当做没看见,指了指燕衡的手腕,对着谢承阑道:“你看,这停药后,比起先前微弱到几近于无的脉搏,倒是正常了不少,而且各方面也都在向好。”
谢承阑坐到床边,将信将疑凑过去,伸指一探,那脉搏跳动确实还算平稳,但仍比寻常人弱。
他手指探到燕衡掌心,试了试温度,还算正常。
正要撤回时,燕衡反倒勾住他手指,不明一笑:“谢兄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耍流氓,不太好吧?”
谢承阑:“……”
“别人”:“……”
作为“别人”的崔栖赶忙埋头收拾自己的东西,语气愤愤的:“一个时辰后,四爷帮他取一下针。”
“好。”
崔栖嘱咐完就走,燕衡望着她背影,懒懒打了个哈欠。
见门关严实了,谢承阑才转回心思,不解问道:“你支开她做什么?”
燕衡垂下头,泛白指尖扣住他五指,因为还扎着针,只能虚握住。
谢承阑见状便轻缓地拉起他的手,搭到自己大腿上,甘愿当个肉垫子。
“怎么了?”谢承阑问。
燕衡侧身朝他靠了靠,下巴搭到他肩头,脸要埋进他脖子里了。
闭眼神思,半晌无言。燕衡似乎很享受这一刻的安好。
莞尔,他支起头,扬起下巴轻啄谢承阑双唇。亲完后又迅速垂下头,靠在谢承阑肩上,仿若无事发生。
他半搭着眼皮,觉得自己这样似贼的行径好笑,肩膀连带胸腔抖动两下,乐滋滋道:“没了。”
“没了?”谢承阑瞪圆眼睛,侧首垂眼,视线刚好能落到燕衡鼻尖,从这个角度看下去,他唇角还是弯的,“你支走崔栖,不为别的?”
燕衡道:“就为这个。”
“就这个?”谢承阑一脸不可置信。
“很失望?”燕衡见他语里还尽是茫然,忍不住笑出声,直起身靠回床架子,捏着他下巴朝向自己,双眼注视,“谢兄以为本王是什么很正经的人吗?”
“……”
颐安岁月霎生变
谢承阑听不得这种戏谑挑逗的语气,要不是燕衡还扎着针,他能直接扑了燕衡。
所以他最后选择咬一下燕衡脖子报复回来。
两人也不嫌彼此幼稚。
一个回合下来,燕衡揉开侧颈的红印,想起什么来:“今晚方清河就要到了是不是?”
谢承阑道:“应该在下半夜了。”
“你要等他?”燕衡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