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出去护着绿竹老头。”白傲之将曲非烟打发出去。
“向问天遗言大概只有两个意思,一是告诉我一句话。二是诓骗我说,将这这句话告诉贵教‘圣姑’,我就能做‘下下任神教之主’。我也好生疑惑,‘盈盈圣姑婆婆’,可能给我解惑?”
他哪里需要任盈盈给他解什么疑惑,只是用了一点谈判技巧。其实对于任我行这件事的处理,他也很是头痛。
任我行如果出山,取东方不败而代之。那短时间内就会掀起正邪纷乱,江湖好汉也不知得死伤多少,自已也不知能不能独善其身。
但任我行不出,那东方不败就死不了。这个妥妥的天下第一终归是个隐患,毕竟她虽然纵享‘天人滋长’之乐,但是能控制她的杨莲亭,可是个不甘平凡的大野心家。
‘且走且看吧!没了令狐大侠的独孤九剑,任我行就是出来了或许也得死在东方不败手下。’他暗忖着。
“白少侠比我还要大上一两岁,手上功夫又狠又重,我可不敢做你婆婆。”任盈盈听他语气带着嘲笑,忍不住回了一句,又紧张的问道:
“向叔叔告诉你的,一定是关于一个人的下落是不是?”
“是!”
“他说了什么?!”
“盈盈小姐,你这么小年纪,就能号令群雄。而且何以我将那个人下落告诉你,就能做‘下下任神教之主’?请你先为我解惑。”
任盈盈表情焦急,白傲之偏偏分毫不让。
“唉,就依白大侠。”任盈盈自小就被无数人尊崇,从来没人敢于忤逆她。偏偏对白傲之毫无办法,心中气急,口中‘白少侠’已经变成了‘白大侠’。
“我父亲任我行,是上一任神教之主。十二年前他失踪了,东方叔……东方不败接任了教主。这许多年,算是他将我抚养长大的。后来他更将我封为圣女,待我极为优待客气,我说什么他都不反驳。长久下来,教众和外围绿林道中人,就对我又敬又怕了。
这两年来,东方不败闭关参悟武功,教中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大总管杨莲亭掌控。向叔叔因为是我父亲旧部,也被杨莲亭囚禁起来。前段时间,向叔叔寻机逃了出去,一路被正邪两道围剿,最后死在你的剑下。”
任盈盈叹口气继续说道:
“他在逃亡路上,多次想留下讯号给我,但都被杨莲亭的党羽破坏了,我猜想,他一定是探听到了我父亲的下落,才会骤然反出黑木崖。如今,我只有你这条路了。”
任盈盈其实还有话没说。
在她想来,向问天临死前说的白傲之可以做下下任圣教之主,一是希望借此勾动白傲之欲望,能传信过来。二是也寄了希望,给她找个少年高手相帮,一起救了任我行出来。
在向问天看来,到时候一对少年男女患难一场,难免就生了情愫。再加上任我行的豪迈秉性,没准就收了白傲之做女婿,也不算完全大言诓骗白傲之。
“我把情况都讲给你听了。请你见告,向叔叔临终留下的那句话是什么?”任盈盈期盼得看着白傲之。
“你猜得没错,他确实留下了一个地址,说有个人在那里。可是,我也刚得了一位正道前辈警告,说令尊是杀人如麻的魔头。盈盈姑娘,易地而处,你会说出任教主的下落吗?”
任盈盈难过地低下头。“白公子,我六岁后就没再见过父亲,记忆里只剩下他那爽朗的笑声,连他面容都变得模糊。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只是……很想他。”
‘哇,你不要哭给我看。我爱美人儿,但你不止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你简直能害死我。’白傲之心中动念,仍然冷着面目,做出一副不为所动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