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脚下有两个包裹,其中一个轻巧些,看上去装了许多纸、布之类的软物件。而另一个鼓鼓囊囊,一看就知道很沉重。
“谁能想到青城派号称名门正派,竟然搜刮积攒了如此多的财富。相比之下,华山派可太穷困了。”白傲之说道。
“这大包金子和珠宝我们能带走,银票也容易,现银就留给他们。可这些地契怎么办呀,两千多亩地,我们总不能留下来逐一处理。”
“其中大多是没备案的‘白契’,去寻个名声好的寺庙、乡贤,打包卖了就是。我再露些手段,定教他们不敢欺压佃农就是。”
“那都依你。”
“走吧,过来,我带你飞。”
“不不,你又会故意吓我。”
“嘿嘿,由不得你。”
“啊——”
……
“那本《鹤唳九霄神功》回头送王老爷子做寿礼,你且看着他以后如何宝贝我这个新女婿。”
“好。”
“你也先练着,晚上我引你行功导气。”
“嗯,但你不许使坏。”
“哈哈哈哈哈——”
男人得意的大笑,一时响彻山谷。
————
夜。
成都府中某处佛教禅院。
微风吹拂,烛光闪烁。一个老僧揉揉眼睛,见房门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于是放下手中的账本,站起来准备熄灯歇息,却一下停住,吃惊的看向柱子上倚着的蒙面身影。
“住持大师,你总算是看完账本了,若不是这阵风,我还不知道要等你多久。”那人压着嗓子说道。
“阿弥陀佛。不知有高人来访,多有慢待。不知居士深夜到访,有何事要教老衲?”住持面色从容的说道。
“大师不怕我是歹人?”
“居士能无声无息在此待了不知多久,自然能无声无息取我性命,怕也无用。而且老衲自认一向与人为善,居士来访,当是另有指教。”
实际上住持心性修为不俗,心中深深的忌惮没有在脸上显露。禅院之中专职武僧就过百数,各处关键之处更是巡逻不怠,他自已也有高深的内家修为,竟然被对方悄无声息的接近到身边,若是对方心存恶意,他是绝难幸了。
“大师,我观察许久。你这庙里香火甚旺也就罢了。法事、放贷、租屋、租田样样做的红火,这成都府颇有几个豪富家族,怕是都不及你这处禅院积累深厚。我路过贵宝地,缺些盘缠,不如大师资助则个?”
“些许浮财,本也常捐助给民间百姓。以居士之能,这院中所有,尽可自取。不知老衲还有什么能帮助居士?”住持仍然淡淡的说道。
“不错!不错!大师虽然精力多放在这些钱款经营之事上,佛学修为倒也没落下,临变不惊。小可放肆在左近转了两天,见你们虽然放贷、屯田,好歹对农人不错,租子低,对那些穷苦人家,贷款也多有宽限。我不能抢你们这种好和尚。”
“大师且看此物。”